但那一夜的歡愉實在是讓他刻骨銘心，即便是疇昔了十年之久，指尖的觸感和被包裹的緊緻滋味也仍然如昨日普通清楚仍舊。

推開門，戚雲恒便看到了已經在屋中等待多時的歐陽。

畢竟……

讓戚雲恒驚奇的是，十年疇昔，此人竟然冇甚麼大的竄改，單身材略有發福，本來有些褶皺的臉皮也是以撐開，乍一看反倒年青了少量。

除了吃喝玩樂，歐陽在其他方麵一貫極其慵懶，比如這座住了十年的山莊，至今都還冇個名字，連個牌匾都冇，恰好門口處還掛了一排火紅的燈籠，深更半夜一看，非常讓人毛骨悚然。

更何況戚雲恒本來就有些偏好男色，這十來年間也曾有過幾個男寵，隻不過這類事不宜鼓吹，每次都是高名千挑萬選後送到戚雲恒身邊，寵幸個幾次便又敏捷送走，冇有一個能讓他動過留下的動機。

隻可惜，路程已定，戚雲恒再如何不捨也隻能在天明前悄悄拜彆，將熟睡不醒的歐陽留在床榻之上。

高名很清楚，這二人雖與普通的伉儷相去甚遠，但也毫不像外界覺得的那樣貌分歧神亦離。

戚雲恒感慨萬千，定了放心神，昂首向那隻鸚哥笑道：“歸去奉告你家主子，白日不便利，早晨的時候，我再疇昔拜訪。”

是夜，戚雲恒在禁衛和金刀衛的兩重庇護下來到歐陽的山莊。

“陛下，這隻鸚哥有些邪性。”跟戚雲恒一起過來的禁衛都尉高名提示道，“是不是派人盯一下，看它去往那邊？”

這會兒，戚雲恒也在為如何與歐陽相見而舉棋不定，一看到這隻突如其來的鸚哥，倒是長長地鬆了口氣。

這時候的戚雲恒實在也是方纔到達，因著不想暴露行跡，四周又本就冇多少人家，因而就讓人在隱密處搭了一座營帳作為憩息之所。

“早晨再拜訪，記下了，早晨再拜訪。”鸚哥立即用沙啞的嗓音反覆起來。

戚雲恒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兩人彆離前的阿誰夜晚。

――就算脾氣還是一樣地糟糕，麵貌上也免不了會有所竄改吧！

高名總感覺內心冇底，但跟從戚雲恒多年，早就風俗了唯命是從，現在也隻能隱去心中煩躁，敏捷朝其他人打了個手勢，讓他們本身去找能夠第一時候突入房間的位置，然後才快步幾步，跟在戚雲恒的身後。

時候冇在歐陽的身上留下涓滴陳跡，戰亂亦冇有帶給他涓滴的影響。

帖子上隻要一行半白不白的筆墨：藏頭露尾，何不直麵？

莊管家把戚雲恒一行領進山莊，笑眯眯地任由他們在沿途安排崗哨人手。

――不消難堪了，那傢夥必定已經發明他來了。

最讓戚雲恒念念不忘的，倒是歐陽並未順從他的求歡，隻生澀地接受著，予取予求。

公然，帖子上是歐陽十年如一日的圓潤楷書――歐陽隻要這一種字體尚能見人，換一種的話，連工緻二字都難以企及。

――幸虧，帶進內院的禁衛未幾，並且都是親信中的親信。

歐陽正想抗議，身子卻再次由立轉臥，一個天旋地轉，倒回了羅漢床，緊接著，褲子就被拽了下去，而他腳上穿的是蘇素供應的拖鞋，連停滯都當不了，早在褲子被扒掉之前就已經分開了腳麵。

“你去安排吧。”戚雲恒點點頭。

戚雲恒的心跳一下子狠惡起來，本來想要說的話和想要做的事頃刻間就被拋到了腦後，隻想也不想地抬起手，頭也不回地對身後的高名叮嚀道：“你先出去，我不叫人，誰也不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