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長安官員和南家的衝突這些年更加狠惡,乃至是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
怒上心頭,周戈炎拿起桌案上的茶盞便砸了下去:“一群廢料,酒囊飯袋!”
奉承恭維:“定不會影響王爺的大計。”
周戈炎坐於帳中,聽著幕僚部屬的回稟,麵色暗沉。
“那大理寺略微用點刑,便將他曉得的都招了。”
“若不是因為他透露了金陵,本王多年策劃如何會俄然被長安曉得!”
很快內裡的急報接踵而來:“王爺,豫州來信,無咎將軍通敵謀逆,已經被處以極刑。”
他想是時候該動北境了,隻要南家和周氏皇族分裂,他纔有機遇。
那侍衛害怕道:“寧國公被抓以後,我們這些年在長安培養的暗樁很快被一網打儘,殺的殺,抓的抓,他們根本來不及送信返來。”
謝斐文和杜廣升不一樣,那是自他少年時就為他所用的人,數十年他算得上是本身最得力的助手,也是曉得他最多奧妙的人。
旬日,帳內的人麵上都暴露了迷惑。
周戈炎看向遠處,陰翳的目光裡多了幾分慌亂,如果謝斐文出售了本身,該如何辦,接下來他該如何擺設。
“抖出來的不過是些無關緊急的事情。”
既然如此,他便要親手摧毀他們之間的乾係。
一網打儘!周戈炎目眥欲裂,雙眸充血,活脫脫氣極了的模樣:“他被抓進禦史台後可有說甚麼?”
眸中的狠戾如同天國吃人的惡鬼:“早知本日之局麵,當初就不該讓他死的那麼輕易!”
周戈炎眉頭舒展,眉眼間儘是暴虐:“喂不熟的白眼狼,他若記得本王的恩典,在被抓的那一刻就該死的潔淨些!”
上麵的人紛繁擁戴:“王爺入主長安指日可待。”
“他倒好,被抓以後將本王出售個潔淨!”
當初杜廣升被抓,他幸運逃出,一起遁藏官兵的抓捕,費儘千辛萬苦才逃到蜀地,在康王部下做事。
“誰!”
聽到這些安慰,周戈炎的麵色終究好了一些,卻還是可見不滿。
在坐之人皆是一驚,麵麵相覷,竊保私語,無一不震錯愕恐,全然一副大禍臨頭的表示。
見他這副模樣,上麵的人更加惶恐,
來蜀地這些光陰,他早就領教過康王的殘暴殛斃,每日這虎帳中都有慘死的人,每一個的死狀都讓人不寒而栗。
罵完了田豐,又想起了真正透露他們的杜廣升,周戈炎持續道:“杜廣升阿誰廢料,本王辛辛苦苦,費了多大的勁纔將他奉上金陵知府的位子。”
報信的侍衛不敢逃,被砸了個正著,向後跌坐在地上,不敢說甚麼,快速的爬起來持續跪好,發急道:“王爺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