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貴妃被梁朱紫指著鼻子罵,氣得渾身顫抖,撫著胸口呼吸困難,彷彿是犯起了哮喘,光啟帝的臉更是漲成了豬肝色。
“好,這就好。”太後孃娘很對勁,再次為本身當初賢明的決定而光榮,“固然太子也惹哀家活力……但比起來,總償還是比他阿誰父皇好多了。哀家這一心一意還不是為了他們幾個!”
“我不管!今兒誰如果想帶走我兒子,我們母子就是變成厲鬼,也毫不放過她!”梁朱紫用尖叫打斷了兩父子間的難堪,憑氣力把舞台和聚光燈再次搶了過來。
太後現在倒是有些解氣了,她被嬤嬤扶著,往前走了一步:“那你說,你想如何樣?太子的承諾你不信,那哀家的呢?”
“說的是呢。”金公公見縫插針,“現在選出來的五十個女人都識字,另有七個出自國子監生員的家裡,必定能挑出您對勁的。”
“可不是。”太後歎了口氣,“也幸虧太子是個拎得清的,曉得儘量要選個有秘聞的女人,不然,真讓那些粗鄙農婦母範天下,哀家可真就臉見先帝了。”
言罷,光啟帝就扶著秦貴妃往外走,邊走還邊喝:“太醫呢?還不去請太醫!”
周崇圭先是瞥了光啟帝一眼,見他冇有反對的意義,便上前一步,安撫地看向梁朱紫:“梁朱紫,你是四皇弟的母妃,四皇弟天然是該由你親養的,你莫要聽著甚麼閒言碎語就拿本身和四皇弟的生命冒險。”
梁朱紫冇想到天子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將她關起來,她氣憤至極,直接撲到太後跟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新將兒子搶了返來。太後那裡防得住力量龐大的梁貴妃,不但被她搶走了孩子,乃至還連退了兩步幾乎顛仆,四周的宮女嬤嬤趕緊去扶,一時竟然冇有任何人攔得住梁朱紫。
“給我養?彆亂來我!當我不曉得嗎?阿誰老女人早就不會下蛋了,她想養你,太後攔著不讓,她就想搶柏妃的兒子,現在又要來搶我的四兒!”梁朱紫在宮裡這些年,甚麼傳聞都聽過,加上她本身就有股販子的潑勁兒,甚麼話都敢往外倒,“不就是看我位分低,看我們孤兒寡母好欺負!”
秦貴妃年青的時候帶著光啟帝逃命,受過寒凍,當時就落下了哮喘的病根,再加上這些年她日漸肥胖,凡是到了春季花粉和柳絮飄飛的時候,就極輕易犯哮喘。本日被梁朱紫這麼一鬨,秦貴妃的病可不就犯了。光啟帝現在滿心滿眼都是犯病的秦貴妃,那裡還顧得上甚麼四皇子,甚麼梁朱紫,見對方還死死揪著不放,光啟帝暴怒地喝道:“好,給你養,給你養!你就好好養他到死吧!”
“還冇鬨出大禍?陛下的臉,哀家的臉,全給阿誰蠢貨丟儘了!”太後抱怨地感慨,“你說說,你說說陛下的後宮都是些甚麼人?一個奴婢出身的老女人,一個屠戶家的販子惡妻,小門小戶,上不得檯麵!□□當年定的端方,實在是……實在是……唉!”
光啟帝看著走出去的周崇圭,皺眉:“你如何來了?”
“陛下金口玉言,想必不會出爾反爾。”梁朱紫也是奪目的,死活要光啟帝的親口禦旨。
梁朱紫產下四皇子,前朝都表示慶祝,後宮卻溫馨地近乎詭異。除了皇太後當天就歡暢地犒賞了很多東西給梁朱紫外,其他人,從天子、皇後、秦貴妃到底下的四妃,竟然連著兩三天都冇有任何動靜,好似這宮裡底子就冇人出產,也底子冇多出一個四皇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