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景王冷聲叱道。
她閉著眼睛,用力抓著他的手,斷斷續續的訴說,東一句西一句,漫不著邊沿。
“你說走就走,走了就不再返來,你……你真冇知己,枉我對你那麼好,明曉得你靠近我是有目標,我還是把你留在身邊,可你是如何對我的?你的心就算是石頭做的,也該有被焐熱的一天……”
要讓他給她喂藥?
她冇有嚎啕痛哭,但越是如許無聲的墮淚,就越是感動聽心。
她剛纔還抓著他的手不放,嘟嘟囔囔滿腔怨氣,像是受儘了委曲的孩子,這會兒卻出奇的乖,閉著眼睛把一碗藥喝得乾清乾淨。
他手一鬆,被子又落回她身上。
他瞪著她,俄然開口:“阿九是誰?”
可她的眼角悄悄地流下一行淚水。
恍忽中,她感受阿九就在她身邊。
“明顯吃了藥還不退燒,甚麼狗屁太醫,馳名無實,就是個庸醫!”
她渾然不覺,隻是用力抓著他的手,他越是想要擺脫她,她就抓得越緊。
他把藥放在桌子上,對塌上的蘇輕眉一眼也不敢多瞧,便從速退了出去。
她的脖子前麵全都是汗,濕漉漉的,頭髮緊緊的貼在她的肌膚上,他扶著她的手臂上滿是潮濕。
她迷含混糊的點頭,隻是閉著眼睛冷靜的墮淚,她哭累了,竟然睡著了。
景王一聽,差點掀翻了桌子。
“既然趕我走了,就彆再叫我返來。”
可她喝完了藥,腦袋今後一沉,又睡著了。
景王瞪著桌上的藥碗,發了半天呆。
“不是說三劑就會好嗎?為甚麼她還不退燒?”他冷聲道。
“要想退熱,另有一個見效快的體例。”他想了想道。
他不耐煩了,一把翻開她的被子,大聲道:“起來喝藥。”
他不由皺了皺眉,摸了摸她的額頭,著火還是滾燙。
郭長青瞠目結舌,這才服了藥連半盞茶的時候也冇有,就算他的藥是神丹,也不成能見效這麼快啊。
但是現在的她渾身都疼,從骨頭縫裡的難受,常日裡的固執麵具在這一刻刹時崩塌。
算了,還是他來喂吧。
“你想要攀龍附鳳,還叫我返來乾甚麼!”
“如何,是不是謝小王爺不要你,你就想起我了?”他俄然一改冰冷的語氣,唇角一挑,暴露諷刺的笑。
“出爾反爾,隻會讓我瞧不起你。”
他冷冷出聲。
郭長青這纔敢排闥而入,謹慎翼翼的托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藥。
郭長青出門以後才擦了把額頭的盜汗,全部後背都涼颼颼的。
她在夢中見到了阿九。
“我說過會讓他娶你,你嘴上說不要,可內心還是想要,是不是?”
景王被她握動手,坐在她的榻前,一言不發。
胸口有好多話想要辯白,可一個字也吐出不來,那種感受幾近要把她憋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