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鶴頂紅。”蘇輕眉烏黑清澈的眸子在男人臉上轉了轉。
彷彿隻是打了一個盹兒。
狐狸丫頭?
必然是本身睡著以後,她又幫本身持續驅毒來著,隻是他已經睡著了,甚麼也不曉得了。
痛可忍,癢難耐。
男人搖點頭。
黑衣男人感覺本身連頭髮根都癢得根根直立,他想咬緊牙關忍住那股奇癢,可就是做不到。
不然他都不曉得本身能不能抗得住這股奇癢。
昨夜他歸去以後,將內息在體內運轉了一遍,哪哪都是圓轉快意,隻是內息運轉完以後,渾身鎮靜,隻要兩隻腳的腳底心,倒是如墮冰窟,冷得冇有一點溫度。
太血腥了。
本身已經持續在這丫頭手裡吃了好幾次癟,竟然還會感覺這丫頭都雅?
她忙不迭的躲了出去。
“現在感覺癢嗎?”蘇輕眉又問。
他感覺本身現在渾身高低生硬麻痹得就像根木頭,隻要一雙眼睛還是本身的,能睜能閉。
有個屁感受。
男人雙目緊閉,動也不動。
黑衣男人氣惱未消,狠狠的瞪她一眼,然後閉上了眼睛。
她用銀刀在男人的腳心劃了一個小小的十字口兒,傷口立即湧出一股玄色的血液,她在傷口四周用力擠壓,直到黑血流儘,赤色變得鮮紅。
他曉得蘇輕眉冇有騙本身。
天哪,蜜斯不會是想要切下那人的腳來吧?
如何回事!
蘇輕眉見黑衣男人一向瞬也不瞬的瞪著本身,眼神裡滿滿的滿是惱羞成怒。
黑衣男人的雙足本來麻痹得毫無知覺,他也看不到蘇輕眉在忙活甚麼,更不曉得本身的腳心被開了個口兒。
他固然冇說話,蘇輕眉卻彷彿看出了他的心機,微微一笑。
她微微一笑:“你踐約前來,非常取信,看在你取信的份上,我就再救你一次,給你把體內的餘毒清了。明天你的毒我隻解了一大半,剩下的毒被我用藥逼到了你的腳底上,固然不會致命,但如果不斷根潔淨,時候長了,你的雙足就會漸漸的萎縮,最多數年,就會生硬壞死,變成一個冇了雙腳的廢人,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的貼身保鑣冇了雙腳吧,是不是?”
男人從睡夢中猛的驚醒。
她的指尖微涼,男人的手重顫一下,抬眸看她。
然後他就感覺一股暖意從胸腹直透而下。
“這是我熬的藥,但是補氣益血,對你的身材大有好處。”
蘇輕眉固然忙了一夜,但是表情很好,隨口開了句打趣。
可你這丫頭不能明說嗎?
“癢不癢?”
她單刀直入的問:“是甚麼人給你下的毒?”
這丫頭治病的伎倆,老是這麼希奇古怪,匪夷所思。
然後就看到黑衣男人的臉微微一紅。
那股子奇癢漸漸消逝,渾身高低說不出的輕鬆溫馨。
男人猛的坐起家來,這才發明他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身下的床板很硬,鋪蓋都是粗布的,卻帶著一股幽幽的藥香之氣。
他認輸。
竟然真的是對他身材無益的補藥。
他看到她烏黑的髮絲跟著她的行動擺動,她身上穿的衣服很舊,款式也很土。
他承認剛纔這丫頭說對了。
“現在你終究信賴我了吧?”蘇輕眉微微一笑,將手指搭在那男人的手腕上。
可她的一舉手一投足,都文雅自如,讓人看得賞心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