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幫主一招便死在聶蠻子的刀下,本來幾個停下來籌算圍攻聶猛的青龍幫眾再無鬥誌,轉頭便逃,可冇逃出多遠,就被聶猛趕上,一刀一個,儘數斬殺。
他俄然想起一段坊間傳言。當年聶家大富,乃是城中一頂一的大戶,聶氏佳耦不測身亡,留下大量金銀財寶、田產宅院,引來宗族的覬覦。他們欺負聶猛年幼,巧取豪奪,漸漸地竟將聶家偌大一座金山給搬了個空,這還不算完,最後乃至盯上聶家僅剩的祖宅,想要將其兼併。
“如何,你還不曉得?聶蠻子,你的死期到了!”那騎手嘲笑數聲,忍痛道:“醉月樓已經在江湖上廣發豪傑帖,賞格白銀千兩,要你的人頭。”
聶猛在內心嘲笑一聲,抽出腰間鋼刀,坐在路邊漸漸擦拭。這把刀已經很多年冇有出鞘了,但刀刃還是鋒利,冰冷的刀鋒通報出懾人的殺氣。他想起第一次用它時的景象。
“姓張,名景初。”
聶猛出了縣城北門,沿官道一徑向北,馳出十數裡,轉入一條林間巷子。巷子崎嶇,他不肯傷了馬力,便縱馬緩轡而行。
但是人們冇有想到,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謀奪聶家財產最多,亦是想要兼併聶家祖宅的那位老同宗,連同他的幾個成年子侄,竟被人儘數殺死,家中隻剩婦孺,財物也多有失竊。官府草草查驗,稱係強盜所為,不了了之。
似是感到到仆人的心機,棗紅馬人立而起,仰天打了個響鼻,四蹄如飛,向著來路飛奔而去。
看聶猛脫手的狠辣果斷就能曉得,他不但殺過人,還不止一個,彷彿已是此中熟行。
“不好,這廝要趕儘撲滅!”
這個傳言終究冇有被證明,但是從那以後,再冇有任何人敢打聶家孤兒的主張,聶猛也垂垂開端閃現他過人的技藝,行事越來越高調,為人睚眥必報,乃至常常得寸進尺,對獲咎他的人趕儘撲滅,成為縣城裡令人聞風喪膽的霸王。
聶猛冷靜地看著,並不禁止,等他們退出樹林,這才從樹上解開韁繩,翻身上馬,並不持續前行,而是撥轉了馬頭。
青龍幫?我等你們。
聶蠻子難不成想要討這掃把星做老婆?如果如許,那可真是嫌命長了。不過,管他呢。趁明天荷包滿滿,從速去大發坊推一把牌九,去去倒黴是端莊!
翠屏山離城不遠,騎馬不消一日便可趕到,山勢並不險惡,經常有人結伴前去玩耍。如果去,一日便可打個來回,總好過讓這幫庸醫胡亂診治。
聶猛盤算主張,叫過王狗兒,讓他把眾大夫斥逐,本身則進屋清算出一個包裹背在身上,再從牆上取下一柄精鋼長刀挎在腰間,邁出門去。
“憑你也想殺我?”聶猛哂笑。
王狗兒在一旁見狀,情知事情鬨的有點僵,故意替這幫大夫得救,好從診費中吃一筆背工,眸子一轉,大聲嚷道:“你們是不是傻?治不了就診不了,說甚麼三個月?聶大官人多麼樣人,能等你們三個月?天下那麼大,總有治得了的人,你們說一個不就完了?”
“我等不知切當,但傳聞有人在綠竹峰下見過他。”
“全看你的了。”他俯下身,輕撫棗紅馬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