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四柱全陽,又是孺子之身,以是就叫做純陽孺子身。”筆仙鬼解釋了一下,道:“並且,也能夠是他氣運正暢旺,以是舌尖血對幽靈的殺傷力很大。前次甘姥姥……”
“夜裡十二點,從黌舍解纜,叫田中軍開車,帶我們去郊區。”筆仙鬼說道。
筆仙鬼飄了出來,和活人一樣坐在後座,道:“西郊。”
筆仙鬼低頭不語。
筆仙鬼彷彿妒忌了,飄了過來,道:“我走前麵,柳煙在中間,田中軍在前麵,如許安然一些。”
因為筆仙鬼的呈現,轎車車廂裡,立即一片寒意。
看著筆仙鬼的鬼影垂垂消逝,我合起手掌,虔誠地禱告:“如來佛祖觀音菩薩,另有滿天神佛,請你們保佑苗歡的靈魂回到身上來,讓苗歡醒過來……”
手裡的鋼筆微微一顫,接著是徹骨的冰冷手感。
這筆仙鬼不是很放肆嗎,為甚麼會驚駭田中軍?前次我親眼所見,饒毅在他的手上,的確就像布娃娃一樣被玩弄,毫無反手之力啊。論身材,田中軍也不比饒毅更結實,為甚麼會如許?
“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去找。”筆仙鬼看了我一眼,眼神很有些龐大。
夜裡十一點,我們走出圖書館,在黌舍門前的馬路上吃夜宵。
二十多年的孺子身看這個,合適嗎?能憋得住嗎?
我倉猝回身,一伸手擋住了筆仙鬼和田中軍的中間,道:“彆如許筆仙鬼……不,李文豔,大師既然合作了,都和藹點。田中軍你也是,今後大師都直呼其名吧,你叫他李文豔,他叫你田中軍,清清楚楚明顯白白。”
“對不起,我問一下,你為甚麼會驚駭田中軍呢?莫非他也有神通,會捉鬼?”實在忍不住,我問了一句。
純陽孺子身?我感覺又被雷到了!
這兩貨終究閉了嘴,一個扭頭看著窗外,一個用心開車。
連甘姥姥都顧忌田中軍的舌尖血,難怪筆仙鬼會驚駭。
“走吧。”我曉得筆仙鬼已經來了,便上了田中軍的車,說道。
十二點,我站在校門前,等候筆仙鬼過來。
這裡闊彆都會燈光,一片暗中。
筆仙鬼哼了一聲,道:“西郊,越偏僻的處所越好。”
“那你有冇有問他,他是不是驚駭我?”田中軍挑眉一笑,問道。
“多謝合作。”我微微一笑,道:“你要的東西,我都籌辦了好了。甚麼時候開端行動,你說吧。”
“隨便,大西洋也淹不死鬼,你自帶救生圈,彆希冀我救你。”筆仙鬼說道。
“阿誰……對了,甚麼叫純陽孺子身?”我又問。
麵前的小孤山,就像一個暮氣沉沉的大墳包,黑咕隆咚的。夜風緩緩,樹影招搖,偶爾三兩聲烏鴉夜啼,更是平增了幾分可駭。
我刹時明白了。那晚的苦戰中,師父宋道長的法力,對甘姥姥都有點力不從心無計可施。但是厥後田中軍誤打誤撞,一口血噴出去,卻把甘姥姥定在當場。公然,他的舌尖血非常短長。
“這裡很偏僻,鬼不生蛋的處所,能夠吧?”田中軍下了車,手指四周說道。
“不消了,我四週轉轉,十二點,我定時回到鋼筆裡。”筆仙鬼的聲音有些落寞,隨後鬼影一閃,消逝不見。
我伸手把籌辦好的布包遞了疇昔,內裡是苗歡的頭髮指甲和褻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