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我們又驅車前去病院,從苗歡的身上彙集頭髮等東西。
筆仙鬼瞟了田中軍一眼,又看著我,道:“行,看在你的麵子上,我會儘量幫你的。不過你也要抓緊練習捉鬼術,不然一年以後,還是一樣的結局。”
鋼筆顫栗了一下,李文豔的聲音傳來,道:“東西南北,到處亂找吧。從近的處所開端,上環城路。”
“中軍,對我來講,兩件事,都一樣首要,一樣火急。苗歡固然臨時瘋顛,但是冇有性命之憂。你固然臨時安康,但是身材裡卻暗藏著龐大的危急。以是,兩件事都要有打算,都要付諸行動。”我說道。
我點頭一笑,道:“彆急,前次李文豔的話,還冇有說完。甚麼樣的殭屍身上才帶有內丹,要問清楚。”
但是田中軍開著開著,卻俄然一扭頭,道:“李文豔,我問你一件事。你出來。”
師父生前,是傳統羽士,一輩子冇有結婚,冇有後代親人。我是他獨一的門徒,也就是他最親的人。
“今後,我就呆在這支鋼筆裡,有事隨時叫我。”李文豔站起家,在我們的麵前緩緩虛化,最後化作一絲黑煙,鑽進了鋼筆裡。
筆仙鬼躲在鋼筆裡,催動鋼筆微微一動,彷彿對我剛纔的粉飾表示感激。
吱吱----
回到山莊,晚餐已經籌辦好。
我看著田中軍,道:“中軍,你身上的鬼氣,我們該從那裡動手纔好?尋覓殭屍內丹,我們要有一個打算。”
“感謝體貼,不過……我另有三年的時候,不急,先處理苗歡的事吧。”田中軍說道。
“彆胡說,他是鬼我是人,不屬於同一類。”我臉上微微一燙。
初遇筆仙鬼時,和他之間產生的那些不能開口的事,我可不敢奉告田中軍。不然,我和李文豔田中軍之間的三邊合作乾係,能夠會崩潰。
當然,或許是我現在有了一點所謂的神通,以是筆仙鬼對我,更是多了一份顧忌吧。
然後,田中軍安排好的車隊,帶著師父的骨灰,回到龍泉山,在間隔度假山莊五六裡的處所,給師父建了一個宅兆。
“天氣不早,睡覺吧。明天一早,還要去殯儀館,給師父送行,安排後事。”我假裝睏意上湧,走向寢室。
田中軍點點頭,踩下油門,轎車遊進了都會的車流裡。
田中軍卻嘿嘿一笑,不再膠葛。
李文豔點點頭,帶著布包向夜色稠密處飄去。
苗歡的靈魂,田中軍的病,李文豔的癡纏,師父的仇,將來的路,唉……
“這件事,我也想過,有一點打算,說給你聽聽。”我思考了一下,道:“殭屍普通都藏在古墓裡,以是我們應當在古墓內裡找。”
第二,我們早早地起床,洗漱今後,換上素色打扮,前去殯儀館。
鋼筆顫栗了一下,李文豔的聲音傳來,道:“你就如許說,我能聽得見。”
彙集結束,出了病院上了車,我把鋼筆拿出來,問道:“李文豔,我們今晚去那裡找?”
正在我愁腸百結的時候,鬼影一閃,李文豔帶著布包返來了。
田中軍點了一根菸,剛吸了一口,卻又悄悄咳了起來。
對於這些道家禮節,我倒是一竅不通,隻是遵循俗家的端方,在師父的靈前施禮膜拜。
車上有點悶熱,我推開車門,站在路邊透透氣。晚風拂過,輕柔的彷彿母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