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顧周被藺深的視野盯得有些臉龐發熱,手哆顫抖嗦想去拍掉頭上的樹葉,拍了幾次也冇拍準。還是藺深看不下去了,直接握住他的手找到樹葉拿了下來,“在這裡。”
“好。”顧周不疑有他,從床頭櫃裡翻出吹風機,插上電源,一手揉著藺深的頭髮,一手拿著吹風機,不斷調劑吹風的角度和間隔。這是顧周第一次觸碰藺深的頭髮,跟他冷情的性子不一樣,藺深的頭髮偏軟,摸起來彷彿是棉花一樣,又輕又柔,顧周摸著摸著就有些捨不得放開了。
“少來,你這個藉口找得真爛。”九龍啐了他一口,也曉得想從藺深嘴裡挖出他不想說的事情比登天還難,很乾脆地放棄了,“算了,不問你了,不過我隻要一個要求,你彆帶壞了週週,他一看就是那種冇曆經世事險惡的好孩子,純真的很,一點兒也看不出來比幽幽藍還大兩歲。”
“那就吃海鮮燒烤。”藺深冇甚麼定見,隻要顧周說吃甚麼他都能夠,“就是我冇來過這裡,你曉得哪家的海鮮燒烤好吃嗎?”
公然中間純真的顧周立即笑了起來,整小我更加放鬆了,“那我們就快點走吧,前台的女人說如果去晚了要排好久好久的隊。”
藺深也不去管他,更冇有挑明實在本身的頭髮早就乾得差未幾了,反而眯了眯眼睛,成心偶然地說道,“之前我幫我家湯圓吹毛的時候也跟你差未幾。”
“冇事,我都問好了,並且也畫好了輿圖!”顧周獻寶似的揮揮手裡的白紙,他按照辦事員說地點畫了好半天呢。
“週週,費事你幫我把行李箱裡的短袖拿出來好嗎?就是我常穿的那件淺藍色。”不知過了多久,浴室裡的水聲停了,隔了一會兒,內裡俄然傳出來藺深的聲音,“行李箱冇有暗碼,費事你了。”
看到顧周的身影往電梯口走去後,藺深按下通話鍵,聲音比方纔更清冷了一點,“九龍?”
等等,他聽到了?慢半拍的顧週一抖身子,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藺深之前真的聽到了本身叫他的名字,而本身應當是不曉得他的真名的,因為編輯並不會把他們的真名奉告彆人。那麼題目來了,本身是如何曉得他叫藺深的?顧周痛苦地捂了一下臉,感覺本身又挖了一個坑把本身給埋了……
“去啊!”一樣晚餐壓根冇吃甚麼,全都用來發楞了的顧周立即跳下床,眼睛亮晶晶的,特地減輕了語氣說道,“要去吃海鮮燒烤!”作為湯圓的時候固然每天都有藺深做好吃的,但是藺深把他照顧得太好了,鹹的辣的這些重口味的東西底子不成能呈現在湯圓的食譜當中,以是他過了足足大半年平淡飲食的餬口,現在好不輕易來了海邊,天然要吃個夠本才行。
“是挺純真的,跟個小寵物似的。”藺深也不曉得想到了甚麼,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另有點笨拙。”警戒心也差得要命,如果不把他養在身邊,總感覺他能把本身給蠢死。
“嗯,我很喜好的寵物,以是他厥後離家出走的時候我很悲傷。”藺深也不走,就坐在顧周的床上,看著劈麵的大男孩手足無措地看著本身,眼睛濕漉漉的,彷彿鼓起勇氣想要說甚麼,最後又泄氣地撇撇嘴,不說話了,本身跟本身生悶氣。
“等等。”藺深按住顧周的胳膊,見他一臉懵懂地看著本身,忍不住笑了笑,指指他的頭上,“有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