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永元拉上衣衿，看了一眼城樓外殘虐的風雪，道：“隻要西州再多守住一日，西州百姓就都能退到興嶺以後。擋住城外這群豺狼，城內百姓纔有活路。”

烏古斯丹嘴角帶著血，一張雌雄莫辨的臉顯出幾分妖嬈：“你倒是殺了我！”

烏古斯丹嘲笑，“我一介階下囚，現在也不能幫你們作為人質管束突厥雄師了，陸公子另有甚麼買賣要同我做的？”

說白了就是撤股能夠，但也得讓對方明白，這一撤獲咎的是甚麼人。

薑言意不自發紅了眼眶，道：“去吧。”

封朔在楚家收到急報後，楚昌平父子當即和他一道回王府同其他部下籌議戰局。

“您這道箭傷隻差半寸就傷及心脈，近期切忌不成再慎重物，最好是臥床靜養。”大夫交代道。

西州城的城門已然殘破得如同風中枯葉，城門後邊用碗口粗的木頭撐著，前邊是堆得幾近和城門一樣高的突厥兵屍身。

連日大雪，安少夫人地點的那輛馬車被封得嚴嚴實實，可馬車上還是不比家中，薄薄的車壁擋不住甚麼酷寒，安少夫人還在月子裡，蓋了幾條被子仍然覺著渾身冷得短長。

被迫往興嶺方向退的西州百姓遭受一場突襲，安府賣力保衛安家家眷的保護同那支繞過西州攻擊他們的突厥軍隊交了一次手，折損大半。

薑言意卻搖了點頭：“去了也隻是徒增拜彆感慨罷了，他不想見我難過，才一向冇轉頭的。”

房間裡生了個火盆子，但在這滴水成冰的關外，還是凍得人直顫抖。

烏古斯丹臉都氣歪了：“你耍我？”

青鬆點頭：“放心吧，少爺。”

“可……”薛氏有些躊躇。

安府借給她們的隻是一輛簡易馬車，不防震也不如何保暖，但比起深一腳淺一腳在雪地裡走還是好上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