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到的。”

上輩子西州淪亡之際，他也曾來大月國求援過，當時他砸了數十萬兩銀票，才讓一名大月臣子把他舉薦給大月王。當時大月王也是說甚麼都不肯出兵，端賴那人……

她字字鏗鏘，把利弊已說得再較著不過。

謝初霽便也跟著作揖，把陸臨遠的話翻譯給大月王聽。

陸臨遠見狀就曉得大月王是把這些話聽出來了的，他悄悄舒了一口氣，道：“還望大王細心考量。”

她走近一處攤位用大月語問瓷器的代價，攤主回了個數字, 又比劃著說了些甚麼, 謝初霽臉上多了些讚成的笑意。

隨即視野往大月王身後的屏風處掃了一眼，才移開目光。

大月王那雙本就頎長的眼睛眯起，愈發叫人看不見他眼仁兒在哪兒，問“你想同本王做甚麼買賣？”

他愛過的人已死，曾愛過他的人又已嫁作彆人婦，明顯已經經曆過一次，但心口還是說不出的澀然，這重來的平生裡，那兩姐妹不過是把人生倒置了過來。

陸臨遠忙道：“無需大月國同突厥正麵比武，你們隻需求守好版圖，叫突厥散騎冇法從大月境內繞到大宣便可。突厥主力雄師自有我大宣將士管束。並且大月國疇前無戰亂，是因為瘠薄，現在大月百姓靠著大宣商隊日子充足起來了，大王您還以為突厥不會攻打大月國？”

謝初霽通大月語，她前去王宮大門前同保衛談判後, 返來隻衝陸臨遠搖了點頭：“保衛不肯通傳, 說大月王本日已不見客，有事明日再過來。”

若那支突厥馬隊夜裡偷襲, 就憑他臨時拉起來的那些青丁壯, 那裡抵擋得住。

守住西州城，是他宿世此生的夙願。

陸臨遠道：“目前為止，這是最好的體例了。”

二人快馬加鞭, 到達大月國境內已是暮時。

她目光在謝初霽身上多逗留了一會兒，眼神熱切而敬慕。

陸臨遠看了一眼天氣道：“我們等得，怕是突厥人等不得。”

她同看管王宮的侍衛申明來意後，此次侍衛隻躊躇了一下，就讓他們在原地等著，本身前去通報。

陸臨遠終究認識到了不對勁，他問謝初霽：“他們在說甚麼？”

來的路上，他都已經做好了籌辦，若這一世罕古麗還是提出和上一世一樣的要求，那他就娶她，餘生好生待她，把上輩子統統的虧欠都還潔淨。

大月王還躊躇未定時，他王座前麵的屏風裡俄然傳出一道清脆嗓音：“父王，我們出兵吧。”

大月王沉默了。

厥後罕古麗還是壓服大月王借兵給他了，隻可惜大宣國運以去，他帶著大月國借去的兵馬也竄改不了甚麼，最後連帶大月國一同被突厥攻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