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言意囧得想找塊豆腐撞死。
“王爺那次重傷後,因著軍中前提艱苦,又一起被翰明軍追繳,好幾次都是死裡逃生,傷口老是剛癒合又崩裂,偶然候連止血的藥都冇有……現在傷口雖好利落了,但每逢隆冬霜降,傷口內裡還是疼得短長。”
這還是薑言意出虎帳背麵一回撞見池青, 她打了個號召:“池智囊。”
封朔被她一擾,下錯一步棋,現在整盤棋局都亂了,他把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簍子裡,好整以暇看著她:“本王如何,與你有乾係嗎?”
他改口稱呼本身為“薑女人”,薑言意微微有些不安閒,但她現在規複了良籍,池青這般稱呼彷彿也冇甚麼不當。
門房一傳聞老參是要給封朔的, 不敢自作主張決定收不收, 去請管家福喜來。
池青轉頭看薑言意,神采間帶著點說不清的意味:“往年王爺在南邊,天冷的時候傷口也不會痛成如許,現在在北境……這個奧妙如果傳出去了,突厥人趁著隆冬發難,西州保不保得住還不好說。但王爺性子固執,不肯聽大夫的好好療養,有勞薑女人去勸勸了。”
封朔指了指一旁煮茶的小爐子,撂下兩字:“煎藥。”
池青這才和緩了神采,隻是收起了麵上的吊兒郎當,把手上那一堆藥包遞給薑言意:“他既對你如此信賴,想來你說的話他聽得進幾句,你把這藥拿去煎了端給他吧。”
到了僻靜處, 池青才問她:“你如何曉得的王爺身材不適?”
“這……我……”薑言意感覺池青必定是曲解了甚麼,她剛想解釋,池青卻意味不明看著她道:“你曉得他身上那道傷是如何來的嗎?”
對上池青略有些失神的目光,薑言意隻得閉嘴點頭。
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無緣無端怎會晤到陌生男人的後背!
“你看到過王爺身上那道疤?”池青俄然打斷她的話, 眼神說不出的龐大。
他放下藥碗:“本王晚點再喝。”
不過他以往也喝過藥,曉得這藥固然難聞,但真正喝下的時候是冇有味道的。
薑言意聞聲他問。
“隻不過那一斧子力道蠻悍,擋斧子的人直接被劈成了兩半,斧子還是餘力不減,劈在了王爺後背,留下了一道斜貫全部背脊的大口兒。幸虧翰明元帥也直接被王爺一戟挑飛了頭顱,這一戰……”池青頓了頓,嗓音有些啞然:“不虧。”
她道:“我叫人給您取碟蜜餞來吧?”
***
翌日, 薑言意去都護府看辣椒苗時,順帶拿上了斥巨資買下的老參。
池青目光散落在遠處隻剩一片枯褐色荷葉梗的水池裡:“嘉元十三年,南境翰明國入侵,扈州失守,主帥棄城而逃,百姓來不及分散,王爺帶著三千殘兵,在扈州城門正法守,為百姓爭奪撤離時候。”
態度比之前恭敬了很多。
等她走了,他味覺冇那麼活絡的時候再喝不遲。
薑言意捧著一堆藥包,清秀的眉毛擰了擰:“這……我如何勸得?”
難不成他之前都冇喝過?
“你來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