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冰粉前,她把石花籽洗潔淨,用蒸煮消毒過的棉布包裹起來繫緊,在涼開水裡泡上一小會兒後開端搓。
他見薑言意出去,正要同封朔說,薑言意便衝他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乳酪比起冰粉湯圓少了幾分爽口,封朔道:“還是方纔那碗圓子消暑些。”
福喜本就是宮裡出世的,在封朔繼位後,成了大內總管。
薑言意用手摸了摸他下巴處冒出來的青色胡茬兒,兩手圈住他脖子,靠在他懷裡道:“你是遼南王的時候就已經夠苦了,現在要措置的奏章比當時候還多,我心疼。”
福喜心領神會點點頭,在薑言意走近後,幫手把食盒裡的東西一一取出來,放在案角,這才輕手重腳退了出去。
薑言意去禦膳房, 扣問總廚禦膳房有冇有冰粉籽, 但總廚壓根冇傳聞過那東西。
這些輔料加進玫瑰冰粉小湯圓裡也是好吃的,薑言意讓禦廚多做了幾份,說一會兒給封朔送去。
薑言意問他:“產生了甚麼事,叫你大動肝火?”
兩年前恰好是封時衍上位之時,經曆過戰亂,封朔繼位後,六部的人早換了一批,現在便是清查起來,也是一筆爛賬。
封朔拉近薑言意,把人抱坐在本身懷裡,悄悄蹭了蹭她的鬢角,笑道:“我這是娶了個謀士?”
她將石灰石水廓清的部分倒出來,用潔淨棉布當過濾網,把澄徹的石灰水倒進石花漿裡,靜置一個時候,冰粉就完整凝固成型。
這番話確切把薑言意打動到了,但打動隻是一時的,當或人夜夜拿她本日的話當雞毛令箭為所欲為的時候,薑言意悔不當初。
薑言意微喘著道:“那我明日再給你做一碗送過來?”
說這話的時候,他一隻手已經繞到她胸前,從束胸裡擠出來握住。薑言意現在嫁做人婦,梳髮髻時把頭髮全都盤了起來,暴露苗條的脖頸,這更便利了或人反叛。
薑言意讓禦膳房的人把玫瑰冰粉小湯圓和糖蒸酥酪都打包一份,她親身給封朔送去。
薑言意挖了一勺喂他。
封朔隻覺心口像是被甚麼柔嫩的東西填滿,他俯身在薑言意鬢角吻了吻:“傻女人,我不叫你曉得這些,自是想好了應對的體例。你陪我困在了這九重宮闕,已是委曲了你,哪能再讓你受旁人的氣?便是三朝元老也不準。”
側躺著揉捏她的腰幫她按摩時,半開打趣道:“阿意如果一向都像本日這般對為夫就好了。”
薑言意喪喪回了兩字:“不會。”
他這麼一說,薑言意就明白他在憂愁甚麼了,大宣朝連著打了兩年的仗,百姓四周避禍,底子冇種莊稼,本年如果碰上水災,朝廷的糧倉在兵戈時就耗得差未幾了,也拿不出那麼多佈施的災糧。
固然早有預感朝臣們會在此事上逼迫封朔,但這一刻真正到臨的時候,薑言意還是感覺有點俄然。
沉魚也不敢在封朔表情不好的時候往他身邊湊,巴不得如此。
薑言意把糖蒸酥酪推到他跟前,“補葺水庫瀆職一事可稍緩,陛下無妨派人暗中徹查此事。處理蜀州大旱纔是要緊的,不過天公若不降雨,我們也彆無他法,隻能極力挽回喪失。衡州臨海多良田,本年求收後,陛下便征一批糧先送到蜀州以解燃眉之急。就算本年衡州米糧也產得未幾,間隔求收還稀有月時候,我們從關外多量買進米糧也是來得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