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儲聖給她的兩部冊本殘篇,她情急之下塞在了襦襖的夾層裡,並不是內頭貼身的處所,隻要脫下襦襖便能夠取出了。不過,襖子扯開了口兒,暴露裡頭的蘆花就不那麼美妙了。
辛夷掀起唇角,衝傅九衢背影做了個鬼臉。
“長公主到!”
傅九衢道:“陳儲聖見過馬繁不久,馬繁就死了。以陳儲聖的醫術,要下藥倒也不難……”
舊事浮上腦海,傅九衢大略想到張小娘子當初勾他的模樣,俊臉烏青地拂袖回身,不悅地哼一聲,又冷冽地號令門口的程蒼和段隋。
辛夷清澈的雙眼盯過來,帶一絲安閒的笑,像是屋外的大雪紛繁在她眼底熔化,傅九衢一瞬不瞬地盯她半晌,俄然便不想為此爭辯了。撇開眼,腔調冷酷。
“你看看這藥有冇有題目。”
“不準轉頭。”
傅九衢淡淡吐出兩個字:“可行!”
傅九衢目光清澈,彷彿看破了她的心機似的,挑了挑眉梢,“你如何得知張老夫人抱病的事?”
對視半晌。
“母親……”傅九衢看著門外石化般的世人,轉頭看一眼平靜自如繫上衣釦的辛夷,伸手扶額,無法地低笑一聲。
“三小隻還好嗎?”
傅九衢去福安院向長公主存候,叮嚀孫懷把辛夷帶到了前花廳的暖閣裡,而曾欽達和兩個衙役,則被安排去了茶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