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令誠嘲笑道：“這兩萬人都是戰兵麼？”

白孝德聽了，撓了撓頭苦笑道：“但是我的應對並無不對，天使為何罵我癡頑？”

封常清哼了一聲：“還真是難為你了。”

他們來疏勒城出亡，疏勒鎮守使白孝德卻隻準予漢民進城，卻隻答應他們居住在城外。被大食人趕出了故裡，這些人都是心驚膽戰，現在見到了聲援而來的漢軍精銳，天然是極其鎮靜。

“但是五俟斤部落畢竟是突厥大族，數十年來在我大唐庇護下繁衍生息，丁口增加極快。這些人被黑衣兵一部部從山穀裡趕出來，便如同滾雪球普通越滾越大。”

邊令誠笑道：“某家罵你，非是你應對出錯，實是你亂了方寸。某家如果你，安閒疏勒城內高臥便可，那裡會有半點兒鎮靜！必勝之局麵，猶自戰戰兢兢，你乃本鎮主將，你如此鎮靜，讓麾下健兒如何自處？”

白孝德想了一下，點頭道：“不敢！”

馬璘見白孝德難堪，笑了笑道：“老白，天使的意義，你還是冇明白。五俟斤部落這些突厥奴不堪用，以是你自是不能出戰。你若出戰，敵眾我寡，必然失利。然你有疏勒堅城，兵法有雲十倍而圍之，疏勒城表裡有十餘萬之眾，黑衣賊隻要兩萬怠倦之兵，如何敢來攻城？你要取勝，隻需在城內按兵不動，旬日以後，黑衣賊擄掠所得耗儘，軍心一解天然崩潰，不戰便可勝之。”

白孝德漲紅了臉，道：“天使說的自是無錯，然這些突厥奴底子就不頂事。如果他們可用，我也不消向安西求救了。”

“氣力差異……太大！”

“如果之前，老夫定會穩紮穩打，恪守疏勒，待到黑衣賊自潰之時，再以輕騎尾隨而擊，輕鬆便可得勝。不過這一次，我們便要看一看仁傑的手腕了，看一看仁傑這一支新軍，是如何剿殺這兩萬怠倦之兵的。”

白孝德道：“據邏騎所觀，黑衣兵以步兵為主，馬隊數量極少，馬隊的騎術也不甚純熟。黑衣賊非是草原蠻族，本就不善騎射。——天使問我這些，未知是甚麼意義？”

“疏勒鎮中現有多少士卒？”馬璘問道。

“雖未曾一一查驗，兩萬人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