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模樣，這傢夥哭了很長時候了。不過之前是低聲抽泣，在內裡冇有聽到罷了。

……

馬璘也曉得了康琳兒的確是武學妙手，特彆善於刺殺之術，幼時在長安就是被當作殺手培養的。康國的王室節製著這些胡旋女，公開裡在長安也做了很多事情。她被康百萬帶回到颯秣建，不過是兩三年之前的事情。

“曲終再拜謝天子，天子為之微開口。”

康琳兒還是靈巧，盈盈一笑，也不再詰問，皓腕揮動之間，一個個銀鉤鐵劃的小字便躍然紙上。

當年浪蕩長安城的紈絝後輩馬璘，乃是這具身材本來的仆人，並不是他。那些刻骨銘心的影象並不屬於他，而是屬於本來的馬璘。

“將軍，我要把她買下來，我要帶她回安西！”韓武情感終因而穩定下來，抹乾了臉上的淚水，大聲道。

馬璘笑了笑，道：“多一小我少一小我倒冇甚麼，隻是此次回安西困難重重，人家也一定樂意跟你歸去。”

“弦鼓一聲雙袖舉，迴雪飄搖秋蓬舞。”

總不能說安祿山這個死瘦子是你的本家，現在還冇有反，造反是將來的事情。

馬璘沉默，不曉得該如何答覆。

讓韓武斷念也好，對於粟特女子來講，這塊綠洲纔是她的故鄉，憑甚麼跟一個素昧平生的唐人背井離鄉。

“你到太長安，怪不得中原官話說得這麼好。”馬璘悄悄點了點頭。

這也是個有故事的女子啊。看著康琳兒清澈潔淨的眼眸，馬璘心道。

馬璘看著這個把頭埋在粟特舞娘胸脯間的高大男人，也是有些無語。粟特舞孃的話他聽得懂，天然明鶴產生了甚麼。

畢竟還是有些不同啊，如果真的是這具身材本來的仆人，阿誰長安販子中馳名的遊俠兒來揮這一刀，絕對不會出如許的題目。

“胡旋女，胡旋女，心應弦，手應鼓。”

“……”

康琳兒小手一揮，桌上便多了一遝澄心堂紙，另有一杆湖筆和一方硯台。

兩人又說了一些閒話，馬璘的表情也垂垂的安靜下來。

康琳兒精通武技，善於刺殺，又曉得中原官話，從這一筆好字上看，對於大唐文明也是極其體味。這個不過十五六歲的粟特小丫頭，絕對不能藐視。

“……冇，冇。”馬璘心中猛地一震，趕緊擺了擺手。

杜環點了點頭，看著那粟特舞娘說了幾句。

“胡旋舞，出康居，徒勞東來萬裡餘。”

就在馬璘迷惑間，桌子上又多了一個大大的牛皮水袋。

真是要性命啊。馬璘感喟一聲，喃喃道：“你們粟特女子，都是如許剛烈的麼？”

冇有彆的體例，現在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馬璘將軍，這首詩是你寫的麼？我很喜好，就送給我吧，好麼？”康琳兒吹乾了紙上的墨汁，對勁的點了點頭，看著馬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