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嚴震曉得本身發熱,翻來覆去地折騰,腦袋昏沉沉地隻想睡覺,胃就像落空知覺似的,連餓的感受都冇有。
嚴震信賴小7,可他也不以為包博是會暗中下殺手的人,如果連被他救過的包博都想殺人奪命,那他此後除了小7就真的冇人能夠信賴了。
但不是坐這趟古怪的火車,絕對不可,他警告本身,並率先跳下火車,滾入鐵道邊的雜草叢中。
“他們瘋了…”嚴震看到一個兩三歲的小女孩被吊死在樹上,樹下躺著具無頭女屍,屍身的肚子被挖出一個大洞,連著臍帶的胎兒掉在內裡,他的精力幾乎崩潰。
車前麵的公路連綿悠長,哪另有高樓橋梁在,他從都會出來,身後卻變成了郊野,本該在前麵的都會跑到了火線。
他出不去了!
海內實施火化政策後,都會中已經見不到這類棺材,嚴震爬火車時曾聽到過撞擊聲,現在他彷彿曉得那分歧於撞擊鐵皮車廂的聲音是甚麼了,那是撞擊木頭、也就是這些黑棺材的聲音。
人間煉獄,這是嚴震腦海中獨一能想到的描述詞。
等包博單腿跳著洗完澡返來,兩人吃掉泡麪鎖好門就睡了。
每顛末一個處所,都會趕上災害發作,這或許並非是他不利,隻是申明災害已經無處不在。
“這麼嚴峻?淋了點雨,之前冇這麼嬌氣,那包博呢?”嚴震看向隔壁床,見床上冇人。
都會的燈光漸近,這是座尚抖擻著朝氣的都會,五光十色、車水馬龍,它對長途跋涉,怠倦不堪的旅人有著無以倫比的吸引力。
旅店裡隻剩他一個客人,老闆都不知跑哪去了,可門外又是另一番氣象,街上到處都是屍身和乾枯的血。
“必然是淩市的災害謄寫者,這些棺材本來不是空的,隻是內裡的東西出來了。”
包博隨後跟著跳下來,卻冇嚴震那麼榮幸,落地時崴了腳,腳踝處腫起一個大包。
“我也不清楚,俄然直接管到好多的絕望,醒過來的時候看到包博拿著暖壺想往你腦袋上砸,我把他扔到門外,他就跑了。”
樂土付與寫手們把持萬物的權力,有人極力保持本心,有人沉湎此中丟失自我。
嚴震不肯定都會中另有多少被殺欲節製的狂人,他感覺往市中間走不是個好主張,便就近彙集了些吃喝和衣服,又撿了輛車籌算分開這座都會。
編寫出這殘暴血腥一幕的寫手,纔是重症精力病患者,一個真正的瘋子!
“阿震?”小7的聲音聽上去充滿擔憂,連稱呼都變了,嚴震就猜到他此次病得能夠有點重。
“甚麼異變?包博如何了?”
他又看到那輛陳腐的蒸汽火車,就停在站台一側,統統貨車廂的門都已經翻開。
帶著傷員不能走太遠,兩人就近找了家旅店住下,小7替嚴震網羅的現金都被那對姐妹拉跑了,兩人隻能住在50塊一晚的小旅店裡。
這已經不是為完成任務的無法之舉,而是享用著製造災害的變態快/感。
一座本來朝氣勃勃的都會,市民全因發熱而變得狂躁嗜殺,兩天內滿城皆死屍。
“我放他出去了,你們發熱跟淋雨冇乾係,是這座都會產生了異變。”
一千小我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個作者腦中也必然有一千個災害現場。
這些僅僅是這座血腥殘暴都會的冰山一角,冇有怪物、冇有天災,統統人,都是被身邊的同類虐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