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對不起他...”穆雨薇眼中有了淚光,白世南的支出遠比他的輕描淡寫沉重百倍千倍。
“嘿嘿,真乖。”綺蘿衣摸了摸穆雨薇的腦袋,正所謂先給一棒子再給一顆紅棗,她這些年跟在白世南身邊,可不是當花瓶去了。
早晨,有江茹雲這個親媽在場,穆雨薇也不好拋下親媽去跟白世南一起睡,在戀戀不捨的目光中被江茹雲推回了房間。
他自問對得起穆雨薇,但唯獨對不起一向陪在他身邊的兩人。
竹語攸在照顧白世南的同時,也存眷著綺蘿衣和穆雨薇那邊的環境,不出所料,雨薇同窗被賣了還在替蘿衣姐數錢。
“不是...我冇有...總之...感謝...”穆雨薇也不曉得該如何辦了,急得語無倫次。
穆天盛酒醒後就先回公司了,大略是回想起喝醉時和白世南勾肩搭背的場麵,拉不下臉再跟白世南相處。
綺蘿衣推著穆雨薇的輪椅,跟在兩人身後,穆雨薇看著一身酒氣的白世南,回想起第一次和白世南喝酒的場景。
本來籌辦下午再跟女兒聊聊的江茹雲也隻能扶著爛醉如泥的穆天盛回房歇息,白世南那邊也好不到哪去,幸虧明天來的另有綺蘿衣和竹語攸,不然還真照顧不過來。
跟著一聲門上鎖的聲響,夜的二重奏在喧鬨的半夜悠然響起。
“如何,不肯意?那我可就要好好跟你說道說道了,除了幫你洗過澡,我還...”綺蘿衣張嘴欲說。
“讓他好好睡一覺吧,我們幾個也好久冇一起談天了。”綺蘿衣走到床前,輕撫著白世南的睡顏,替他掖好了被角,最後帶著穆雨薇和竹語攸退出了房間。
“噓,又說這類話了。”綺蘿衣捂住了白世南的嘴巴,臉埋在了他的肩膀上,“我和語攸都很感激雨薇,說句無私點的話,如果醒不過來的人是你,那對我和語攸而言纔是真正的天下末日。”
“能看不能吃的滋味,是不是很不好受啊。”綺蘿衣悄悄咬著他的耳朵,語氣裡帶著調侃的意味。
穆雨薇讀懂了綺蘿衣目光後的含義,小臉白了幾分,氛圍都彷彿黏稠了起來,讓人透不過氣。
白世南憑著最後一點復甦勁,在竹語攸的攙扶下,對峙到了房間的床上才一頭栽倒,呼呼大睡起來。
“好了,不逗你了。”綺蘿衣眼角透露著笑意,雙手重柔地端住了穆雨薇的臉頰,慎重其事地說道:“看在我冇少照顧你的份上,今後跟語攸一樣,喊我一聲姐姐不過分吧。”
嗯?他記得先前走的時候冇關燈啊。
當時候的白世南,喝瓶啤酒都會醉,五年疇昔了,都能和本身阿誰好酒的父親拚個旗鼓相稱了。
“嘿嘿,這個就不消你操心了,會有人關的。”綺蘿衣口頭上賣著關子,手上的行動倒是冇有停下來的意義。
中午,穆天盛和白世南兩小我喝了很多,有拚酒的成分在,也確切是歡暢,喝到最後兩人摟著肩膀,穆天盛老淚縱橫地拜托著本身女兒,穆雨薇在一旁羞紅了臉。
“姐姐?”穆雨薇先是愣了一下,她偶爾也會喊蘿衣姐,那是因為綺蘿衣春秋比她大,但這聲姐姐明顯不是一回事。
“冇有甚麼誰對不起誰,我奉告你這些,不是想奉告你白世南他這些年的辛苦,而是想奉告你,在他最難的這些年是我和語攸陪在他的身邊。”綺蘿衣的目光已經收了返來,與穆雨薇完整對上,目光幽深而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