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妧的身子悄悄一晃,背上出現一片涼意。
阿妧心頭大亂,神采更加慘白:“陛下會把姑姑如何樣?”
她微微低著頭,柳眉輕蹙。
據侍從說, 薑後一個多時候前就已解纜,現在應當已經回到宮中。
……
“出去。”蕭叡不看她,隻淡聲道。
“郡主如何過來了?”她狀似美意地扣問,“行色倉促的模樣,連門都不敲就直接出去,是出了甚麼事嗎?”
徐尚宮搖點頭,垂淚道:“隻曉得是這麼說,詳細啟事連陛下宮裡的人也不得知。”她抬頭看著阿妧,麵色焦心,“永始宮是洛陽宮裡的冷宮,荒廢了十來年了,娘娘在那邊如何受得住……”
“我現在就去。”阿妧起家。
不安的感受更甚,阿妧終究再也坐不住, 從榻上站起來,回身欲往外走。
不管他會不會承諾,總要去試一試。
門關著,阿妧快步走下台階,情急之下也不記得拍門,直接伸手推開。這一下,屋子裡的兩小我下認識地向她看過來,同時有些愣住。
“郡主不成!”徐尚宮吃緊起家,攔住了她,“陛下本性外寬內嚴,生性多疑。當年殺甄皇後的時候,太子殿下在殿外跪請數日也冇令陛下竄改旨意,反倒被貶為庶人。更何況您是娘孃的侄女,本就跟陛下隔了一層的。如果再觸怒陛下,連郡主您都會有傷害的,您……不能去。”
徐尚宮再跪下,閉目流下眼淚:“旨意還冇有下來,或隻是禁閉,或許會廢了娘孃的後位,更甚者……”她語聲艱钜隧道,“這都有能夠。”
傍晚的餘光從書房的窗子裡照出去,略微暗淡的光芒中,兩小我的視野對上。
向與葉緋兒交好的一個女官道:“緋兒姐姐自請陪著娘娘去了永始宮。”
阿妧的腦中一陣暈眩,站在那邊,半晌冇作聲。
來到廣明宮,侍衛見是阿妧,遵循以往的風俗,冇有通報,直接請她入內。
回到明宣殿, 阿妧方纔站穩腳步, 幾個尚宮女官皆迎出來,在她麵前跪下了。
蕭叡的麵龐先是冷冷的,如同數個時候之前阿妧將他丟在白馬寺的時候。兩小我麵劈麵站著,終究他還是放緩了神采,上前一步,抬手握住女孩的肩膀。
這話很直白了,就是要她去求蕭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