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怯懦,又很怕費事,不然當初在來洛陽的時候也不會為了安然一事死活非要賴在蕭叡的虎帳裡。
血一下子湧到那張瑩白如玉的臉上, 又在瞬息間如潮流般退去, 阿妧的雙手還是緊握, 卻能感到指尖在一陣一陣地發涼。像是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冷水, 冰冷以後, 她隻感覺本身的腦筋一陣腐敗, 彷彿認識到了甚麼。
她停止了與任城王的扳談。
阿妧的視野在偶然當中掃了一下,俄然看到不遠處的一道勁瘦身影正向這邊走來。
八風不動的模樣,一下子把阿妧考慮好的言辭打得七零八落的。她微微抿住了唇,一時不再開口了。
流蘇道:“郡主說的是平原殿下嗎?”
阿妧雙手抓著繩索,將頭靠在一隻手臂上,仰著臉道:“前次的事,還未謝過王爺。”她足尖點在地上,製止鞦韆的閒逛,“前兩天我讓人把您的衣衫送疇昔,婢女說您不在,厥後王爺有冇有看到?可有不當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