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姑姑的命,給嗎?
“是。”葉緋兒躬身,略深思了半晌,“氣候太冷,娘子們身子嬌弱,不若還是在屋子裡。且她們大多能書善畫,不如就應個景兒,各自畫一幅歲朝圖,不擅丹青的就賣力在畫上題字,如此兩兩合作。比及郎君們比賽結束,也來女郎們這邊品鑒一下,評出個凹凸挨次來。”
兩小我一起走下陛階。
薑後見她獵奇,不由笑了,想了想對葉緋兒道:“兒郎們跑馬蹴鞠玩得暢快,女郎們聚在一處除了聯詩閒談倒是無甚可玩的,乾看著也無趣,緋兒才情高,你為女郎們想幾個別緻的點子來。”
薑後道:“緋兒最擅詩書,於丹青一道卻不很精通,怕是幫不了你。”見她有些絕望,拍拍她的手道,“姑姑給你出個主張吧,趁著冬至還冇到,你先畫上一幅,拿去請你表哥指導一下。”
比及女孩的背影垂垂遠去,終究消逝在一處拐角,李恂上來道:“將軍現在是要出宮嗎?”
……
固然有一點失落,但阿妧轉念又感覺,蕭叡如許施恩不圖報,纔是君子之風,心中好感更甚,因而甜甜一笑,對他道:“那我先歸去了,改天再去拜見表哥。”
阿妧不曉得這是要她出風頭的意義,歲朝她也曾畫過幾幅,不過她的畫技不算頂好,故而也不如何美意義在人前揭示。
歲朝圖是每逢年事更迭時恭賀新年所畫的一種丹青,因為雅俗共賞,以是畫上多是寄意吉利的花木等內容,簡樸易為。但要畫的出彩卻也不是很輕易,故而阿妧還是費了一番心機的。
薑後放動手中的茶盞,將文書展開,略略看了一遍,抬開端向葉緋兒道:“還是跟往年一樣?”
發配參軍,做的是最低等的標兵,九死平生才升到了將軍的位置。魏帝也彷彿忘了另有他這麼一個兒子,三年來不聞不問。
蕭叡笑了一下,視野從湖麵上收回,落在那一張純真又誇姣的小臉上:“真的冇甚麼,歸去吧,不要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