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應朗行動一滯,眉眼浮上不讚成,伸手悄悄將她推開:“你如何這個時候出來了?”
接到信,虞應朗臨夜出府。
越想心越暢達。
李言蹊這廂方纔分開李氏的院子,那廂虞應朗便去問安。
聽到這話,李言蹊也想到了爹爹,在她還小時,爹爹總會醉醺醺的返來,因她床氣極重,他總會伏在她床邊,謹慎翼翼的握著她還胖胖的手,希翼不打攪到睡著的她。
前些天陰雨,李氏生了場小病,人道她是著了涼,可她本身內心曉得,不過是多年積存的鬱氣,這兩天放了晴,李氏的病有所好轉,很有興趣的帶著李言蹊逛了逛京中幾個馳名的綢緞鋪子,收成頗豐的回了府中。
想到爺出門上朝時扔下的那句:“倘若再有人送羹湯便收下。”
那是她第一次從爹爹口入耳到孃親的名諱,因著當時她還小,迴應她爹的不是屬於知心小棉襖的一個抱抱,而是不耐煩的一腳。
內心裝著事,虞應朗隨便指了件黑紋錦袍,一側奉養的嬤嬤麵色遊移的看了眼自家夫人,但是李氏卻不看那嬤嬤,上前拿過那袍子:“這件好,快嚐嚐。”
孃親的話並冇有讓虞應朗鬆口氣,反而心頭沉悶,這些天孃親對待表妹極好,他覺得他若提出不娶表妹的話定會被嗬叱,但是孃親的這番話卻出乎他的料想,悶聲道:“娘不擔憂會傷害表妹嗎?”
悄悄一歎,李氏似戀慕似難過:“姑姑固然冇見過你孃親,但曉得你孃親定是個極討人喜好的女子,讓你爹爹當年不吝翻牆頭去瞧呢。”她的兄長早早喪妻,卻再未續絃,除了看著喃喃,其他時候老是失神發楞,她阿誰嫂嫂定然討人喜好,不然怎會連兄長的心也一併帶走了。
李氏淡笑點頭:“你娘過門的時候,姑姑已經嫁入國公府了,未曾見過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