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若釗點了點頭:“三皇子最幼,但是鄭貴妃母家倒是最強的,兵部、五城兵馬司,都有他們家的人。這時候管馬,便能夠通過馬匹的變更看出兵力的變更。”
吳若釗苦笑:“你看二弟自回了京,那裡偶然候與我長談?且隻怕他是在躲著我呢。我的意義他明白,他的意義我也明白,是想各走各的。但是一筆寫不出兩個吳字,血脈相連,如何能撕擄得開?”
趙燕恒冇說話,隻掀了掀眼皮:“好歹是你的拯救仇人,你就這般猜想她?”
周鎮撫也不由得歎了口氣,又湊上去:“傳聞郡王想在此次選秀的女人裡給你挑個媳婦兒,籌辦求皇上指婚呢。你說,如果求了顯國公家的――”
綺年搓了搓手:“實在也冇甚麼。倒是今兒有事還要求舅母呢。”
李氏固然不很通,但好歹也當了這些年大學士家的媳婦,把丈夫的話想了想,品出了裡頭的短長,驚問道:“莫非鄭家還想強行擁立嗎?”
“可就是。”吳若釗對老婆的貫穿還算對勁,“你想想現在,廣東兵戈也就罷了,那是水軍,那西北呢?另有京裡呢?”
趙燕恒看動手裡的茶杯,悄悄一晃,浮在水麵上的幾片茶葉就沉了下去:“看來,皇上與皇後,仍舊是伉儷情深哪。”
說――比如說孫姨娘――她們如何聽得懂呢?想到孫姨娘,吳若釗又覺有幾分頭疼。吳知霞報名待選,鄭氏很有些張揚。實在吳若釗也能明白,鄭氏的張揚不是張揚給他們伉儷看的,是張揚給顏氏看的――當初她進門的時候,作為庶子媳婦,冇少受
“拯救仇人?”周鎮撫更加好笑,“人走了以後,我一句報恩的話都冇說完,她就像見了鬼一樣拔腳就跑,唯恐被我沾上似的。”
趙燕恒也不由得淺笑:“是個怕費事的。當初見了那鴿子,就跑得緩慢……”
吳若釗冇說話,隻豎起了三根手指。李氏略略一怔,俄然明白過來,從速打發了捶腿的碧雲下去,將門掩上才低聲道:“老爺是說,這三位皇子?立儲的事?”
子最大的才十五,如果娶給你做了世子妃,你又得不著甚麼助力,又全了麵子,豈不是一舉兩得?”
“得了。”趙燕恒笑罵,“還冇長開的小丫頭,你也說得出口?我但是下不了手。行了,這也安然了,你該滾了,總不能跟著我回王府吧?歸去好好想想,如何報這拯救之恩。”
李氏拉了她手看:“好孩子,這納鞋底傷手,你有這份情意就行了,可不要把手做傷了。”
周鎮撫由著腐敗給他清理傷口,燒酒淋上去,他頓時齜牙咧嘴:“長年打雁,誰知竟被小雁啄了眼。冇想到那幫傢夥明白日的就敢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