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莫怪,我立即去給女人換一壺酒。”嘴上說著,擦桌子的手臂一擺,又把中間許茂雲的酒壺也打翻了。這下小丫環更是惶恐失措,連連賠著罪,將兩人的酒壺全數收起,一溜煙跑了。秦楓遠遠瞥見,帶著歉意對綺年點點頭:“小丫頭手腳倒黴
不常出來,見不到啊。”
“花圃子裡的淨房說不定底子不止這一處,剛纔我們也出來看過了,不像有人常常用的模樣,說不定連那指路的小丫環都是用心把我們指到這邊來的!”
如燕眯著眼睛看去,遠處柳樹前麵躲躲閃閃的一個女子,看那衣裳:“如何彷彿是縣主身邊阿誰春嬌呢?”“這事不對。花圃子裡滿是女客,阮麒一個男人跑過來做甚麼?就算拜壽他也在前麵拜過了――”遐想到春嬌,綺年有個不太好的假想,“彆是縣主叫人把他引過來的吧?”這是連環計,先把她坑到淨房來,
恰好淨房又在這麼偏僻的處所……
綺年聽得直想笑:“許mm彷彿極有經曆……”
許茂雲笑夠了,拭拭笑出來的淚水:“可惜呀,就算查到是縣主做的,也不能奈她何。”
這女孩子坐在金國秀下首的席麵上,十一二歲的模樣,還帶幾分稚氣。同席的少女約莫十四五歲,長相略有幾分類似,一看便知是姊妹。綺年問許茂雲:“那是誰?”
許茂雲哼了一聲:“隻怕縣主就是看準了這一點,纔拿巴豆來整我們。”如果半路上忍不住,那可真出了大醜了!說得嚴峻一點,倘若再被縣主故意往外一傳,將來找婆家都難。
許茂雲下認識地往趙燕妤席上看了一眼,隻見趙燕妤笑得一朵花兒普通,在跟秦采說話:“是她?”
綺年也笑:“一會兒吃飽了就說去淨房,趁這機遇我們也能看看園子。”
許茂雲滿不在乎:“隻是走個過場罷了,並冇有甚麼。多數是要在宮裡住幾日,你就如平常普通就好。隻皇後孃娘若賜宴,就要謹慎些。彆的也冇有甚麼了。”
乎其微。
許茂雲為莫非:“你的酒裡又冇有下藥……”
接著就有個女孩子笑起來:“秦姐姐又要行甚麼四書呀詩詞的酒令了,總害我被罰酒。我還是逃席的好。”
長廊裡已經設下席麵,每人席上兩個烏銀梅花攢盒裝了十樣熱菜,再加四碟冷盤,一壺果釀。女人們各用各的,倒省了丫頭仆婦們來回上菜的費事。綺年與吳知雯坐了一席,中間便是許茂雲。阮語這時才離了阮夫人,與許茂雲坐在了一起。綺年惦記取冷玉如,四周張望了一番才發明她跟著鄭瑾坐得遠,且鄭瑾一臉寒霜,彷彿不是來祝壽而是來弔喪的
許茂雲一怔,隨即明白:“姐姐感覺這裡頭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