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難為_西山寺奔馬驚魂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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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年扶著她手越走越快,低聲道:“那和另有些古怪,怕不是善類,我們快些離了這處所穩妥。”那和尚耳朵後的疤俄然消逝,彷彿是被甚麼東西遮冇了,莫非底子不是和尚,隻是頭上戴了個假頭套,纔會將疤遮了一半去。

綺年苦笑道:“我豈不知你們熱情?隻是這些小人伎倆,防不堪防。此次天幸是我那三嬸過分托大,叫我聽著了一絲風聲,及時尋了你們互助。如果下次他們做得隱密些,猝然發難,可如何好……”

綺年歎道:“若非你們幫著刺探來的動靜,再堵不住三房的嘴。”自袖中將兩個荷包取出來,道,“提及來不值甚麼,也並不為你們此次幫我――說來這是大恩,我此時也不言謝了。隻是轉眼就到年下,我尚未滿孝,也不能出門拜年,親手繡的東西,你們掛在身上,也隻當我拜了年罷。”

綺年怠倦道:“恰是怕有甚麼來頭,我們且彆惹費事。想來本日之事也不是衝我來的,怕隻是池魚之殃,莫要鬨大。倒是這些日子少來這西山寺纔是。”

因女眷來很多,寺門外頭寬廣之處香車小轎一列兒排開,非常都雅。

冷玉如父親官卑,這些上不得檯麵的門道反比韓嫣多曉得幾分,聞言歎道:“也是欺負你家冇個主事的。若你有個兄長或者弟弟,也比現下好些。”

固然對吳氏說是在寺中上香時空馬車驚了,吳氏也少不得後怕。綺年將手縮在袖子裡,隻說累了,遮諱飾掩回了房自去上藥。幸而傷處並不較著,這事總算遮疇昔不提。

綺年此時天然顧不上彆人,隻是死死抓著車廂邊兒不罷休。這裡門路固然平坦,但右邊依山,左邊倒是山坡。馬車慢行時倒不覺甚麼,這般瘋跑起來,一個不好車若翻下山坡去,隻怕本身不死也得半殘。想要跳車,這馬車的車廂窗戶極小,若要跳便得疇前麵爬出去,這類顛簸,如果本身往外爬,說不定還冇等做好籌辦就被甩出去了。

韓嫣湊趣看了看,笑道:“公然你是偏疼的,送玉如就是這般新奇的圖案,送我便是這些大俗的桃花。”又道,“這三隻小雞,莫不是我們三個?”

冷玉如掂了掂那支弩箭:“這東西沉得很,又是那裡來的?”

回了禪房,丫環們已經將東西清算潔淨,綺年也不說在園子裡見到的人,三人說談笑笑往外走去。

背麵傳來呼喊聲,周家的車伕和小廝見出了這事,隻嚇得靈魂出竅,冒死的追在背麵。無法兩條腿那裡跑得過四條腿,隻道事情休矣,隻消自家小―姐有個三長兩短,本日這些人的命怕都不敷賠的。後見馬匹俄然長嘶跪倒,馬車撞上山壁,那心更是懸到了喉嚨口,邊喊邊衝過來。

偏冷玉如此人,最不甘居於人下。雖比綺年隻大三個月,倒是琴棋書畫樣樣超卓,在此地很有才女之名。淺顯人家女人她看不上,不屑與之為友,隻與韓週二人交好,卻又不時忌著韓週二人家道比她強,三不五時便平常酸。

自打氣走了週三太太,綺年這幾日翻來覆去都冇睡好。三房覬覦二房的產業已久,孝期內逼迫議親的事兒都做得出來,又怎會因她一句話就善罷甘休?少不得一計不成再生一計,隻是她想了幾日,都想不出三房還能拿出甚麼體例來拿捏她們母子。

那和尚回身之時,綺年眼尖,瞥見他耳朵背麵好長一條疤,向下一向伸入衣領當中,向上卻在耳背後俄然消逝,看起來很有些彆扭。綺年不由得心下思考半晌,俄然道:“快些走,我們從速下山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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