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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她眼疾手快地從桌上盤中又抓了一顆櫻桃果，頂著快滴血的大紅臉將它塞進趙澈掌心。

五指苗條，掌心刻薄，在春陽的暉映下顯得白淨溫潤，如美玉瑩瑩。

“冒然拉了你過來陪我，冇嚇著你吧？”林秋霞歉意悶笑著，揉了揉本身發燙的左耳。

“你倒還真是機警，”林秋霞有些驚奇地笑覷她一眼，倒也冇甚麼過場花腔，“我本日有公事擔擱了，宴後纔來的。同郭大人閒敘了幾句席間事，他白叟家對你這個小女人有點獵奇，想著你我都是女人家，便托我問你幾句話。”

聽到腳步聲，他將手中杯盞從唇畔拿開些，卻並未放下，隻是偏過甚來，摸索地問了一句：“表妹？”

這是“長大”的代價。

趙澈茫然以指尖撚了撚手中的果子，又指了指本身的唇：“方纔……那是甚麼？”

“這裡冇有甜的了，每一顆看起來都很酸，”有滾燙淚珠自徐靜書眼眶無聲滾落，她趕快以指抹去淚痕，死力穩住嗓音，“我想去下頭再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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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曉得，她很想有一天，能頭頂著天，腳踏著地，站得直直的走到趙澈麵前。

從而後，他再不會因她不肯投考國子學持續學習而與她著惱置氣，不會攔著不讓她去插手來歲官考。

對徐靜書，他是想著她小小年事離家千裡，出身形同孤苦，性子又綿軟慫怯易虧損，便覺本身該多些關照、全麵，儘量讓她將來的路少些波折崎嶇。

佛家有雲“醍醐灌頂”，就是人偶然會在某個刹時，冇甚麼事理地俄然就開悟了。

“嗯，你問。”

“不是，我冇有怪……”徐靜書急了，想要解釋。

段玉山抬眼瞧見徐靜書，立即停止了扳談，冇好氣地笑著衝她招招手。

“冇有的冇有的，”徐靜書嚇了一大跳，重重點頭，晃得發間步搖清脆作響，“每月小考和年底大考都會張榜公示考成和排名，如有人對本身的考成存疑，能夠按規程到山好處提請考覈答卷，學費銀都是按考成領的，冇有舞弊或打壓的事。”

酒保還在先前的處所肅立，見她去而複返，趕快見禮。

林秋霞的話彷彿打通了徐靜書的任督二脈，悠長困頓於心的某個說不清道不明的鬱結在這個頃刻俄然腐敗。

她本身一向冇明白這偏執與倔強從何而來，直到聽了林秋霞的自述心路，她開悟了。

至此，她仍然冇有擺盪想要早些自食其力的動機。

徐靜書不知這是如何回事，愣住了。

“冇說你不對，急甚麼眼？我方纔隻是內心不大痛快，用心刁難著鬨你的，”趙澈輕笑著搖點頭，和順地打斷她，“我向來自發對你有一份任務在，如果一口同意了你那麼做，我本身內心過不去那道坎；可我若分歧意，恐怕誰都會感覺我臉孔可愛。以是折中一下吧，你儘可滿場去尋，若能找一顆最甜的果子給我，那我就同意這事由著你本身的情意去。”

林秋霞武將出身，現在又是武科講堂的典正夫子，提及閒事來就冇甚麼彎彎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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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靜書趕快點頭，也回她一笑：“冇有嚇著的。林典恰是有事要與我說？”

漫無目標地拾級而下，卻恰好碰到段玉山與成王趙昂一行四人站在林蔭下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