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冇昨晚那麼激烈，貌似混了三兩用心疼。

不怪顧拙言目光幽深，莊凡心那臉是花的，淚痕斑斑，唇瓣紅腫破皮，嘴角的陳跡更不美意義明說，下巴被他掐過，泛著青紫色的小血管。

橫陳在藏汙納垢的小室，渾身肮臟，莊凡心哪兒還睡得下去，但是又不肯起來，就想和顧拙言這麼傍著。黏膩的含混，烏糟的留在昨夜的情潮，濕悶的氣味兒，融會起來比烈酒和捲菸都更讓人上癮，更讓他沉迷。

“先墊墊。”顧拙談笑，透著痞氣的欠勁兒，“昨晚射/了兩回，你不虛啊？”

莊凡心被擺置得神魂倒置，攥著拳頭跟上去，上了車，躲在駕駛位後耍性子，拽著顧拙言的手極儘玩弄之事，搓洗衣服似的。

“噢……那我跟你勾肩搭背的，你會不會背後裡心旌泛動啊？”

那手帕是顧拙言的，上麵凝涸的東西是莊凡心的，昨晚，他摟著他給他緩慢地打，床板都跟著叫，兩回，滴滴答答捂了滿掌。

“呼吸變輕了。”顧拙言這才照實答覆，手掌攬著莊凡心的腰腹揉了揉，“肚子的起伏也變了。”答完問，“還睡不睡？”

莊凡心一梗脖子：“彆藐視人。”卻在風衣下攏緊褲腰，就那兒，酸，疲軟，的確有點虛。也怨不得顧拙言諷刺，他昨晚第一次很快，被揉幾下便交代了，丟死小我。

莊凡心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他曉得顧拙言在逗弄他，看他癡，笑他醉，可他冇招兒，癮君子求一撮攝魂的白/粉，他支棱動手求一刻牽緊的痛快。

在狹小的破屋，趁酒醉，那帕子就是明晃晃的證據。莊凡心縮成一隻熟蝦，緊閉眼睛胡想起來，額頭出了汗，被暉映得一片晶光。

莊凡心遺憾地點點頭，隨顧拙言行至巷尾，薛家的門也鎖著，他問：“薛爺爺把屋子賣了？”

莊凡心不謹慎踢倒空酒瓶，咣噹。

不出兩分鐘，莊凡心敏感地醒了，高低睫毛抖摟開，滯著眸子，先瞥見一麵班駁發黃的牆壁。臟，粘著布蘭妮的性感海報，寫著成品站的電話，最新奇的陳跡是一點菸頭燙出的斑點。

邊看邊拐回牆角，一昂首，顧拙言怔住：“……你乾甚麼？”

“真會倒置吵嘴，不是你求著我發的嗎？”

齊楠說：“我內心難受。”他撓撓頭髮，又捶打胸口，“我故意機暗影了。”

顧拙言答覆某個巷子口。莊凡心愣了愣，是老處所，他們在那邊熟諳，在那邊做鄰居，他在這片故鄉餬口十多年的故居。

莊凡心一步步走疇昔，那兒冇甚麼都雅，但就是想走近了瞧瞧。

從十六層到一層，鬆開時用指甲刮他的掌心。

手握著拳掖在頜下，莊凡心鬆開，摸本身的嘴唇，腫了，摸嘴角，乾巴巴凝著一抹不明物質。他也夠臟的，冇資格嫌棄這牆和床單，不但不嫌棄，這麼躺著另有股夢寐以求的結壯。

莊凡心把桌上的玻璃杯遞疇昔：“喝水麼？”

乾這缺德事兒的時候，他跪在床上給顧拙言“吃”。

顧拙言低頭蹭著莊凡心的後腦勺，鼻梁隱在那精密豐富的髮絲裡，懷中充盈,胸至腹都是暖的,活動褲有點擰巴，貼在胯上，走光了三公分人魚線。

翻開電腦，未讀郵件七八封，未讀動靜更多，叫人不得不從情愛旖旎中抽身。斜對角的套房裡，顧拙言已經濕著短髮在視頻集會了，斯文端莊，誰也猜不到他昨晚在犄角旮旯裡乾過甚麼荒唐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