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地上的葉秋白不由得抓緊了手指,卻冇法跳起來,黑袍人也未曾發覺。
山風吹拂而過,捲起滿地灰燼。
“我們幽明派,修的是公允之道,判的是三界善惡。”蕭衍之替他說了。
葉秋白腦袋裡的動機亂成一團,彷彿無頭的蒼蠅到處亂竄,一句話不假思考地蹦了出來:“我打不過莫非你也打不過麼?”
等卓石也消逝無蹤,蕭衍之纔將葉秋白鬆開,趁機扯掉兩人身上的假裝符不說,還招來了一陣風,將兩人身上的灰塵吹潔淨。
頭領的聲音毫無竄改,彷彿並未手刃火伴,隻是揮了揮手,叮嚀道:“不管如何,此處已經透露,決不能留下一絲一毫的陳跡。去清算善後,當即分開。”
若透過玄色的兜帽能看到雙眼,現在他的神采必然難以置信得很,出劍的黑袍人昂首看了一眼頭領,又看了一眼本身的呈現個血洞的腹部,叫道:“三師兄……”
“為何?”蕭衍之奇特地看了他一眼,彷彿他問的是甚麼蠢話,“當然是因為你打不過他們。”
黑袍人們點頭,順次跳進傳送陣法的光柱中,順次被傳送走,未幾時,四周便隻剩下保持陣法的八小我了。頭領與其彆人互換了個眼神,低聲道:“3、2、一――!”
方纔他出劍以後便給蕭衍之壓在地上,也不知蕭衍之用了甚麼體例,竟然將他一個劍修壓在地上轉動不得!他眼睜睜地看著黑袍人殺人放火,將妖獸轉移,本身卻像具活屍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能動。那些飛濺的鮮血,那些轉動的頭顱,現在彷彿還在麵前,卻已經當著他的麪灰飛煙滅了……
“老邁,你放心,不是甚麼了不得的人。”出劍的黑袍人道,“方纔我隨便一劍便將他殺了,連劍也斬斷了,你看這底子就是鄉間一兩銀子一把的破劍,過招時我也發覺出了,他劍上冇有劍氣,不是修煉之人。”
“三師兄就是太謹慎了。”出劍的黑袍人話音帶笑,打斷了頭領的話,“我這就將他砍成十段八段,就算他是……唔!”
一字說出口,八小我同時往地上拍了一掌,將靈力灌注於空中,再接著反彈之力飛向傳送陣法。在被轉送陣法帶走前一頃刻,頭領抬手打出一排劍光,葉秋白的手痙攣一樣抓在地上,摳住泥土,眼睜睜地看著劍光落下將木籠裡的凡人儘數斬首。禦賜同時,彆的七人則打出火焰,無風自扭捏燃燒,刹時肉焦味滿盈開來。而修士被傳送走,陣法冇了靈力保持便刹時崩裂,衝蕩的靈力將巨石轟得碎裂,飛濺的石塊將滾落在地的頭顱碾壓得粉碎,火焰熊熊而起,頃刻間吞噬統統。叢林中彷彿籠著一個看不見的罩子,將火焰這個怪獸困在此中,一個時候以後,不管罪過還是悲憫,都被燒得一乾二淨。
頭領點了點頭,和一隊黑袍人一同彆離站在天坑的八個角落。八人手中持劍,默唸法訣,跟著他口中法訣的念出,手中劍劍尖輕顫,刹時飛出懸浮在天坑邊沿。八把劍一經肯定位置便與山穀核心的八塊巨石和八塊石碑也相互照應,各自射出一條光芒飛向天坑上空,劍身嗡鳴一聲,也收回紅色的劍光,二十四道光芒在天坑上空構成個龐大的圖形,圖形中光芒一閃,一道光柱便投向了天坑中。
可惜這少年除了衣服是白的,臉也氣白了。
“你……”葉秋白張口就破了個音,若麵前不是他的大師兄,現在他已經吼出來了,他咬著牙忍著脾氣說:“你從小教誨我們,我們幽明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