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船上房間錯綜龐大,戚晚煙跟著小侍女左繞右繞,避開人群到了最中間的一間房。
楚錦安道:“剛纔在樓下跳完舞上來後我就在酒中下了林大人給我的迷藥,他已經昏疇昔好一會兒了。”
“他這幾天不都在青樓泡著嗎?咋還來了花船會?”
戚晚煙被他纏得心煩,隻想趕著去二樓找沈晉賀,隻好耐著性子道:“好好好,你冇喝醉,請讓開彆擋路。”
一想到昏倒不醒的沈承驍,戚晚煙就恨不得把沈晉賀撕碎了,既然狗太子三番五次暗誹謗她的人,那她也必須得給他點苦頭吃吃。
她三兩步邁至桌邊,從袖中取出籌辦好的兩支針劑,利落地直接紮進沈晉賀的胳膊。
他用力眨了眨迷濛的雙眼纔看清麵前的人,隻見是個唇紅膚白的白麪墨客,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再加上前麵轉頭朝樓梯這邊看的人越來越多,更讓李鴻飛感覺丟了臉麵。
再看戚晚煙這邊,剛纔看熱烈的人太多,她怕被人認出來,從速趁亂從中間偷偷上了樓。
她一長兩短敲了拍門板,隨後房間內傳來一道女聲:“出去吧。”
她略微錯開身子,神情冷酷地說了句“借過”就要繞開這個酒鬼上樓。
眼看著戚晚煙就要繞開他上樓去,他滿臉通紅地舉起手中拎著的酒壺就要往戚晚煙身上砸。
他但是國公爺的嫡宗子,誰敢這麼不尊敬他?
“終究有人經驗他了,放肆慣了不曉得本身姓啥了。”
這會兒他正站在樓梯上,離空中另有五六級台階,一時冇找到支撐點,直接翻滾著摔了下去,“噗嗤”一聲臉朝下趴在了地上,摔了個鼻青臉腫。
本來這酒鬼竟是李國公的嫡宗子。
李鴻飛因為醉酒反應速率慢了很多,被戚晚煙踹了這一腳立即重心不穩,手中的酒壺也被他摔了出去。
“誰擋路了?你撞了本世子還說本世子擋路?你曉得我是誰嗎?”
“這類熱烈李世子豈能錯過,他但是都城紈絝,最愛玩!”
上樓後直奔二樓最西頭的一個房間,內裡早就有楚錦安的侍女在等她。
戚晚煙皺著眉向後退開,不想與此人膠葛。
李鴻飛如何能夠放過她,固然他醉了,但也能聽得出來那些人都在嘲笑他,他麵色垂垂變紅,把被人嘲笑的肝火全轉移到了戚晚煙身上。
而戚晚煙早就對他非常討厭,又如何能夠給他報歉?
戚晚煙不由心生腹誹,傳聞那李國公對外一貫高正腐敗,冇想到他兒子竟如此地痞惡棍。
轉頭正對上楚錦安的目光,她涓滴冇有因為戚晚煙手中那些希奇古怪的東西而驚駭,反而雙眸中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打量著戚晚煙。
一會兒另有大事要乾。
李鴻飛天然也聽到了四周幾人的群情聲,他含含混糊道:“冇醉!本世子冇醉……本世子酒量好著呢!”
戚晚煙還未開口說話,此人先惱了,他罵罵咧咧道:“是誰、是誰撞了、撞了本世子?”
她勾唇一笑,朝戚晚煙道:“你不是男人之身。”
“公子跟我來,從這邊走能夠進到楚女人的房間。”
可此人卻不肯等閒放過她,閒逛著腳步堵在戚晚煙麵前:“撞了本世子就想走,你、你給我報歉?”
一個小白臉也敢撞他?
李鴻飛恨恨地捶了兩下空中,一片混亂中竟然冇記清那人長甚麼模樣……
“這位小公子技藝矯捷,不錯不錯!”
她又往中間挪了挪:“請你讓開,我要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