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中一片鐵鏈碰撞的金屬聲音,讓人聽得膽戰心驚。
沈承驍朝身後幾人揮揮手:“找幾小我出來按住太子。”
府令一職向來便是由皇親國戚掛職,不過是個浮名罷了,事兒還得由府丞和理事乾。
沈承驍抬手按在戚晚煙手背上,兩人都冇說話,但相互都明白對方的表情。
皇後眼圈通紅,滿臉哀慟,一看就是剛哭過。
“你、你……”
天子突然進步了調子:“此事與你有無乾係?”
以是端王上午剛到宗人府時,府丞底子冇給他好神采看。
“過幾日吧,遞得太快恐不會被人佩服。”
她能看得出來沈承驍渾身有些緊繃,並冇有表示出來的那麼輕鬆。
而沈承驍卻神情平高山坐在那邊,麵上冇有任何波瀾,讓府丞和理事有些佩服。
他喊道:“我要見父皇,我要見母後!”
沈承驍則是勾唇一笑,眼神中充滿了陰寒:“皇兄,三年冇見,你如何成了這副鬼模樣?”
看清麵前坐在輪椅上的人後,沈晉賀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他看沈承驍就如同看鬼怪普通。
再看被捆綁的四肢和陰暗的牢房,他就猜到了此時所處的地步。
沈晉賀梗著脖子道:“我不認!”
現在全部宗人府都在沈承驍手上,戔戔一個沈晉賀還怕他不招認嗎?
“我的耐煩有限。”沈承驍反麵他廢話,對府丞道:“上刑,直到他肯畫押為止。”
“你來為太子討情?”
見沈承驍已完整收伏了宗人府的官員,戚晚煙這才放下心來。
另有盯著他的一眾獄卒們,他但是堂堂太子,現在被這麼多人當猴看,他隻感覺臉麵全無,恨不得把臉埋進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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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甚麼?”沈晉賀一臉不敢置信。
他眼皮垂垂展開,眼神裡規複了一絲腐敗。
就算沈晉賀垮台,躺在床上的那三年又有誰來了償他呢?
見她這副模樣,皇上更感覺心煩。
牢房中很快響起鞭子抽打精神的聲音。
走出好遠,沈承驍低聲說道:“感謝。”
嘴唇顫抖了半天,沈晉賀一句完整的話都冇說出來。
龐大的絕望在貳心中伸展。
皇後舉著帕子擦淚,可卻越擦越多。
沈承驍坐在牢房劈麵,正對著沈晉賀的方向,但沈晉賀底子認不出他來。
沈晉賀終究停下掙紮,現在他落入沈承驍手中,喊破嗓子也不會有人來救他。
“隻要你在上麵簽書畫押,就不必再享福了。”
吵嚷了半天,除了動員鐵鏈的一片刺耳聲,牢房當中底子無一人迴應他。
沈承驍伸手一揮,府丞遞上幾張寫滿字的白紙。
沈承驍冇再理他,不顧身後的喊叫翻轉輪椅退出了牢房。
他啞著嗓子問:“沈承驍!你到底想要甚麼?教唆陳霖康給齊貴妃下毒的事我認了!”
但沈承驍一來就先教了他們做人。
哪怕得了府令的位置,沈承驍不過也還是個不受寵的皇子,與祁王和景王比擬底子算不上甚麼。
還冇打到五十鞭,沈晉賀就滿臉涕淚縱橫,大喊著饒命。
先前得知府令的位子由端王任職時,兩人底子冇放在心上。
和陳霖康比起來,他的確一點骨氣都冇有。
一盞茶工夫後,沈晉賀便不再掙紮。
天子微眯著眼睛核閱她:“你說太子為何會處心積慮暗害朕後宮的貴妃?齊貴妃好好待在後宮,到底為何惹上了前朝的太子?”
牢房中的沈晉賀被四個大漢按著,身材一動都不能動,戚晚煙取出藥箱中的針劑,利落地紮進他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