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坐在馬背上的章時明就倒了下去。
殿內統統人又鬆了口氣,戚晚煙懸著的心也放回肚子裡,她狠狠揉了揉眼,眼角是一片潮濕。
“爾等主帥已死,一起的叛軍也被本王全數收伏,你們犯下的是滔天謀逆重罪,此時繳劍投降,可留你們一命,如有人冥頑不靈,馬上誅殺!”
這聲音鴻明清澈,好似能穿過層層飛揚的灰塵擊入耳膜,此中的冷冽又不由讓叛軍們瑟瑟顫栗,有撐不住的已經鬆了手中的刀劍。
“當然曉得!事已至此,謀反是極刑,但若謀反勝利那就另說了!快去開門!”
“他真的打上來了……”
“是章時明。”
見他不承諾,章太傅嘲笑一聲:“莫非你們還想等救兵來嗎?南啟山的駐軍和從都城過來的禁軍已經全數被章時明處理,你們底子等不到救兵了。”
沈承驍坐在馬背上,雙手握著一把長弓,身姿矗立髮髻飛揚,從遠處緩慢而來。
“謝父皇!”
天子如何能夠下這個旨?
他正要落筆,俄然行宮內裡傳來一陣短促的馬蹄聲。
天子刹時驚駭起來。
這話讓章太傅心臟一顫,轉眼之間他已然明白他輸了……
內裡的人立即魚貫而入,將大殿內統統人全圍了起來。
章太傅笑了笑:“快些擬旨吧。”
這一幕讓統統人看呆了眼,就連謀反的兵士們也無人反應過來,任憑沈承驍策馬從後往前行至行宮大門。
他手上力道又減輕幾分,隻要再往下一劃就能割破天子脖子上的血管。
那山下的沈承驍會不會也出了事?
“陛下!”
沈承驍冇動,他眼睛眯起眸光漸暗,捏緊了右手的飛刀,在等章太傅的馬腳。
天子方纔氣喘過來氣,他駭怪問道:“你、你的腿好了……”
見此景象章太傅手上的力道也鬆了幾分,但他仍然冇有放開天子。
世人大驚。
沈承驍起家後又麵露難色:“兒臣還要向父皇請罪。”
她直直地盯著沈承驍,隻見他回身麵向統統叛軍:
世人這才反應過來沈承驍剛纔又是策馬又是射箭,竟然都如凡人普通,雙腿與之前癱瘓的模樣的確天壤之彆。
殿內世人的心垂垂沉下去,章時明呈現在行宮門口,就申明他已經處理了從都城到南啟山的統統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