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安南郡主,蕭允峴的人公然漸漸追了上來。
“是……”
街上一個路人都無,統統百姓都躲回了家中,等著明日一早看大淵新的天子落在誰手裡。
莫非真要眼睜睜看著沈銳凜一個不敷週歲的孩子坐上大淵的皇位嗎?
安南郡主道:“我熟諳她,我進城找她吧,若她還活著我會護住她,齊妃不敢拿我如何樣。”
禁軍們讓出一條路,安南郡主將婉貴妃拉上馬背,戚晚煙則是與沈承驍共騎一匹馬。
去北境是他們獨一的挑選。
冇想到早上還平常無事,不出半日工夫他們就落得如此地步。
安南郡主目光剛毅:“爹爹自小教誨我虔誠取信,我萬不能讓護國公府擔上謀反如許大逆不道的重罪,姨母,罷手吧。”
“不可!”沈承驍立即禁止:“你的臉禁軍們都很眼熟,你出來就出不來了!”
行出幾百裡,他們身後已經模糊能瞥見追兵的影子。
“但是阿蘭……”
她話音剛落,安南郡主就道:“你們府裡早就被蕭允峴的人包抄了,就算歸去也必是在他的監督之下。”
氛圍立時又沉重起來。
齊妃握緊了拳頭,一言不發。
現在邊防營的人數是先前的一半還不到,也冇人敢公開支撐沈承驍,阿宇趕到時已經晚了。
如此是最好的體例。
齊妃抬手製止他:“不消說了,先讓她出去。”
“是!”蕭允峴立即安排人跟上他們。
一下子他們趕路的速率又慢了一些。
一旦落入蕭允峴手裡,就冇有任何朝氣了。
這時阿宇騎馬從邊防營的方向跑來:“邊防營的人昨日夜裡全中了毒,禁軍本日一早就領受了他們,不肯歸順的全都砍了頭……”
也不知阿蘭有冇有帶著統統下人們一起逃出去。
這麼久她都冇出來,估計凶多吉少……
說著他們幾人翻身上馬,朝著北邊的方向疾走起來。
這日幾人實在熬不住了,行至一處山林時找了個隱蔽的處所憩息。
身後有一小隊追兵跑得快,阿宇固然把人打退,但本身也受了傷。
看著她脖頸間的血跡,齊妃隻覺眼中一片血紅,一時候墮入了龐大的糾結中。
還不敢走通衢,隻敢往深山老林裡鑽,到北境遙遙無期。
她還未說完,安南郡主就打斷她:“我們之間不消說這些,你們抓緊走吧,城門處的禁軍還在虎視眈眈盯著,我幫你們攔住他們!”
他們走後,蕭允峴不甘心道:“就如此放他們走了?此次冇殺沈承驍,今後再想殺就難了,萬一他出去後東山複興?”
霜兒道:“阿蘭還冇出來,我從丞相府出來後,我們府裡已經被禁軍包抄了,不曉得內裡甚麼環境……”
齊妃眯起眼睛,目光陰暗:“你派人跟著他們,此時沈承驍身邊無人可用,安南不能一輩子護著他,隻要安南一走,你立即將他們誅殺,現在就向四海收回沈承驍謀逆逃竄的通緝令,帶著這個罪名,他如何能東山複興?”
“多謝!”戚晚煙慎重地對安南郡主抱拳道:“現在我們身處險境,冇法酬謝你的拯救之恩,待來日有機遇……”
戚晚煙剛坐下,身後一枚石頭就砸在了她後腰上。
她厲聲喊道:“讓我出去!”
阿宇說完邊防營的環境後,一時誰也冇說話。
“誰?”
韓翊佯裝在城門處巡查,暗中把霜兒帶了出來,讓她順利跟著沈承驍一起出了城。
沈承驍身上謀反的罪名還未洗脫,齊妃隨時能夠對他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