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晚煙說話語氣和態度都讓大當家甚是對勁,喝了幾杯酒後不免更加得意。
戚晚煙神采嚴厲起來:“我聽明白了,我們必定想耐久在博州做買賣,那我們今後就好好合作。”
“誰敢報官?之前阿誰王成發你們應當都曉得,去報官後立即就被博州商會打消了做買賣的資格,還欠了商會一屁股債,最後走投無路跳河了,莫非你也想落得他阿誰了局?”
戚晚煙順勢問:“大當家的在博州官府裡有人?我這幾日和彆人爭一座酒樓差點打起來,大當家的可否幫手舉薦一下博州的官員。”
聞言大當家朝四周擺擺手,那些站著的匪賊們漸漸都坐回了椅子上。
被商會和匪賊搜刮兩番,剩下的利潤幾近冇有了。
沈承驍氣得拍桌子:“還考慮甚麼?他們這是欺詐,我一分錢都不會給!”
二當家目光一寒,陰惻惻地笑起來:“分歧作就還是十萬兩走一次,你也不想每次都被我們請到山上喝茶吧?”
匪賊們先讓他們安安穩穩掙幾個月錢,被款項衝昏腦筋後再一下子打落在地,現在想抽身都難。
沈承驍抿唇不語,好似被大當家的話嚇到了。
戚晚煙微微眯著眼睛,在桌子下捏了捏沈承驍的手。
大當家的放下酒杯哈哈大笑起來,他現在看沈承驍就像看一個笑話。
戚晚煙又出聲打圓場:“彆說了,人家都給我們最低價了你另有甚麼不對勁的?”
她凝重的神采讓匪賊們感覺她也被嚇到了,目標達到後大當家表情不錯地端起酒杯。
四周很多匪賊嘴角也都帶笑,可目光卻極其狠辣地看著沈承驍,在用眼神威脅他。
她態度越是奉承,沈承驍就越是不屑。
沈承驍一臉不屑:“吹牛吧,你一個匪賊頭子如何能夠在官府裡有人?”
或許是他的肝火在這裡顯得有點弱,大當家竟然冇活力,反而對勁洋洋道:
“那這麼說來五千兩還真是未幾。”戚晚煙又對沈承驍使了個眼色:“我們考慮一下。”
這條路是從博州往北邊運送貨色的必經之地,在博州做買賣的富商都避不開這裡,運送一次貨色掙的錢都冇有十萬兩,被逼無法隻能與匪賊們合作。
氛圍頓時變得劍拔弩張。
不得不說這一招實在是高。
“能想明白就好,是個聰明人,我也敬你一杯。”
她也坐回椅子上,一臉笑容。
這下子四周那些坐著的匪賊全都站了起來,手落在腰間就要拔刀。
沈承驍卻又不平氣道:“這麼幾句話就讓步,我看不起你,等出去我就去報官!”
“還是這位小兄弟識時務。”他端起酒杯一飲而儘:“賣海鹽利潤多大我們都曉得,一趟五千兩未幾吧?”
戚晚煙又端著杯子敬了大當家幾杯酒:“可否給我們詳細說說,如何一個商會還能節製全部博州城嗎?”
戚晚煙扯著嘴角道:“是未幾,但也不能隻看海鹽能賣多少錢,我們還得雇伴計,還得找馬車,這些都是本錢。”
可五千兩也不是隨隨便便能拿出來的,這的確就是獅子大開口!
在兩人的一唱一和下,那匪賊頭子一會兒被誇到天上,一會兒又被激將法氣得恨不得把本身的短長都揭示出來。
薑敬塵麵色丟臉到了頂點,終究明白為甚麼他爹不肯做博州的買賣。
他暗中看了戚晚煙一眼,心道公然被他們套出了話。
一旦有人壞了端方去報官,輕則被商會打消資格負債,重則說不定會直接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