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尚璟?阿誰賭坊老闆?”
戚晚煙想想都感覺那場麵好笑:“那就讓霜兒在青州多待幾日,等完整把周尚璟乾趴下再返來。”
蔣其正隻好咬著牙點了頭。
第二日,戚晚煙和沈承驍喬裝後分開都城,向著吳嶼山解纜。
“哪有那麼多閒事?和你一起去吳嶼山纔是閒事。”
又過了幾日,薇貴妃因小產身材受損薨逝,實在是被戚晚煙暗中送出了宮。
他犯的是極刑,沈承驍能如此寬大已是難求,此時貳心底乃至生出了很多感激之情。
“如此最好。”
陪著天子皇後演了這麼一齣戲,她拿了一筆充足餘生安穩不愁的錢,出都城後隨便到那裡都能過上好日子……
沈承驍點頭:“父皇還在時他也替我們說過很多話,隻是年紀大了生出些彆的心機,留他一命的確是看父皇的麵子,隻要他聰明就曉得應當如何做。”
他已經看出來沈承驍動了殺心,隻要把暗害皇子的罪名安到他頭上,那就是必死的結局。
蔣家自來男丁希少,這一代又滿是女子,蔣其正的孫子不過三個,還短命了一個,現在蔣二夫人好不輕易又生下一個男丁,百口像是得了寶貝一樣護著。
“好,那就不管他。”
好久以後沈承驍才重重地歎了口氣:“罷了,朕看在父皇的麵子上準予你告老回籍,如果你另有彆的心機,朕毫不會再部下包涵。”
但總歸是要去的,她實在太獵奇了。
沈承驍是想把他的孫子留在都城當人質,以確保他在故鄉不敢生出彆的心機。
阮知寧一走,回春堂就冇了人把守,戚晚煙便把它賣給了許明軒,交給徐大夫打理,她隻在有急症時才從宮裡出來幫手。
沈承驍一發話,蔣其正漸漸站了起來,跪了這麼久他雙腿都在微微顫栗,鬢邊兩側的頭髮因叩首而垂下來幾縷,已經是斑白的色彩。
她也說不上內心是甚麼滋味,或許是一種近鄉情怯的感受。
“行了,都起來吧。”
蔣其正一走,朱行琰大刀闊斧地清算了一番,將背後裡與蔣其正勾搭的人全都降職或撤職,再也掀不颳風波。
“多謝陛下!”蔣其正將頭埋在地上,久久冇有昂首。
“孫子還在我們手上,他不敢再有異心。”
“實在你不消和我一起去,我帶著阿蘭去就行,我問過莫空大師,吳嶼山裡隻是路難走,冇甚麼傷害。”解纜前一夜戚晚煙還在勸沈承驍留在都城。
沈承驍看著他閒逛悠的身子,放心了很多。
可厥後被其他事牽住精力,反而漸漸把這事兒放了下來。
戚晚煙掰過他的臉一看,發明他麵色有些凝重,不由笑道:“你是不是感覺我出去遊山玩水,而你卻要在皇宮措置政務,不公允?”
以是戚晚煙一向冇想好甚麼時候去吳嶼山。
哪怕朱行琰跪在承德殿說了整整半日朝中離不開天子,沈承驍都冇理他。
“是啊就是他,他那賭坊開不下去了,看我們火鍋店買賣好,感覺開酒樓不錯,因而在火鍋店劈麵盤了一間鋪子也開酒樓,非要和霜兒搶客人,兩人都憋著氣要把對方乾關門,周尚璟的酒樓不倒,霜兒估計回不來。”
是時候該去吳嶼山了。
“你倒是聰明。”沈承驍居高臨下瞥了他一眼:“怪不得父皇當年如此看重你。”
聽完戚晚煙笑了起來:“聽著還挺成心機。”
一開端曉得莫空大師的師父也是穿越人時,戚晚煙迫不及待地想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