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母也從房中出來,和阮父一起指著阮招娣的鼻子破口痛罵。
戚晚煙從許明軒背後跳出來:“你的病如何樣了?肚子還……”
再看阮父的穿著打扮,雖不敷裕,卻也不像買不起一雙鞋的。
“還敢抵賴?小孩子家家哪來這麼多病?”
阮父和阮母一唱一和把女孩逼在牆根裡數落。
又交代了鄭林一些細節,戚晚煙就和許明軒分開了莊子,有鄭林在這裡看著他們都很放心。
可她下一瞬又說不出來話了,小女孩滿臉淚痕,臉上沾了土混著淚水像個小花臉,最令人揪心的是她後背衣服上有道裂縫,裂縫之下暴露的皮膚正往外冒血。
院中一個小男孩正抱著大半個西瓜啃得津津有味,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他爹把阮招娣拖返來。
戚暮煙和太子的事在城中傳得沸沸揚揚,戚晚煙美滋滋地坐在家裡聽霜兒講內裡的笑話,此次戚暮煙但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把本身的名聲全都搭了出來。
阮招娣驚駭地縮著脖子,但還是鼓足勇氣解釋道:“我是因為肚子疼纔沒起來……”
戚晚煙和許明軒站在院外柵欄外,冇一會兒就理清了阮招娣捱打的啟事。
太子現在估計忙著把戚暮煙娶進府,底子冇空再來給戚晚煙和沈承驍添堵。
“阮招娣?”
許明軒眼疾手快地把戚晚煙護在身後,正要怒斥小孩彆亂跑,可他卻倏忽愣住了。
阮招娣滿臉驚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顫巍巍地搖了點頭,非常小聲道:“……冇有。”
戚晚煙蹲下身子,用手帕幫阮招娣擦潔淨麵龐:“你奉告姐姐,到底是誰打你?姐姐幫你去報官。”
看來此人就是打阮招娣的人,看中年男人的麵相,戚晚煙認出來,這應當是阮招娣的父親。
“這不是那天在路上暈倒的孩子嗎?”
戚晚煙麵色發冷:“教誨孩子就能隨便打人?她身上這些傷底子就是虐待!”
他手勁太大,戚晚煙底子拉不住,阮招娣差點被他拎著衣領提溜起來。
令戚晚煙冇想到的是,季青的種子竟然發了芽。
這村莊就坐落在沈承驍莊子的西北側,怪不得接連兩次都在莊子四周趕上這小女孩。
她沉聲道:“你家人又打你了?”
這家人把這事兒全怨到阮招娣身上,底子冇人信她肚子疼。
腳步踉蹌當中她腳上的鞋子掉了一隻,阮父也不管她,持續拖拽著她往前走。
門外的戚晚煙再也看不下去,抬腳“哐”地一聲踹開了阮家的院門!
阮招娣垂著頭不說話,任憑阮父揪著衣領往前走。
“你!”戚晚煙和許明軒都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丞相府這邊雞飛狗跳,而端王府倒是一片光陰靜好。
阮父走得極快,她在前麵跟不上,隻能被半拖半拽著往前。
戚晚煙上前撿起那隻鞋,鞋麵破了好幾個洞,鞋底也開裂斷麵,底子冇法穿。
隔天又是她去百草堂坐診的日子,病人未幾,歸正閒著也是閒著,她就叫上許明軒一塊到莊子看季青去了。
“我看你就是偷懶,前次也不曉得跑出去乾甚麼,入夜了才返來,就是不想做飯!”
戚晚煙表情愉悅,就等著三日以後丞相府將嫁奩送來。
身邊的許明軒也看不疇昔,他橫眉對向阮父:“她是你女兒不是仆從,哪有父親如許虐待本身孩子的?”
兩人悄悄跟著阮父進了村,看著他將女孩拽進了一戶天井。
“哼!”阮父臉孔猙獰,上前一步就把阮招娣從戚晚煙身後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