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我的確想找個機遇跟康青提一提此事，但冇想到他竟然現在就這般輕而易舉的承諾了，便不由有些呆愣。康青約莫是見我半晌冇有反應，像是吃驚的兔子普通惴惴不安的抬開端來，舔舔唇嬌嗔道：“慕慕你本身說的，可不準懺悔。”

以後倒也統統如平常無二，新年那一日修齊跟康青一同玩了爆仗，炸得劈裡啪啦響，吵人的緊，不知為何，他們倆一同玩過爆仗以後乾係就一日千裡，師徒倆豪情升溫的短長，倒是我成結局外人。

“玉丹。”我輕聲喚他。

修齊對如何稱呼康青實在捉摸不透，他的確還太小了些，平凡人且都不好稱呼康青，更何況他，自是滿腦筋更加迷含混糊。我本讓修齊喚康青姐姐便是，但康青卻非常不樂意，感覺生生比我矮了一輩，但姑姑姨娘這些又聽來奇特，是以這稱呼的事便一向停頓了下來，到現在還冇處理。

這件事帶來的另一個好處大抵是康青也學起顧月影的溫婉娟秀來，倒不如平常那般鬨騰了。

康青喝酒非常豪放蕭灑，酒過三巡，飯菜動了大半，他也差未幾將近醉死骨中了，感染著一身濃濃的淡梅酒香。

“這倒也是個好主張。”康青微微一側，點了點頭。

這時修齊乖乖坐在板凳上喝湯，我伸手撈了一把康青，他軟綿綿的傾倒在我身上，再冇了常日那副決計嬌柔女氣的模樣，真真正正的暴露實在凜冽的麵龐來。

新年那一日大雪果然封了山，康青忘了買屠蘇酒，我便取了一罈封藏已久的雪梅凍出來，入口似冰寒沾舌，下喉如烈焰纏身。修齊用一筷子沾了嚐嚐，被辣的嚶嚶嚶坐在板凳上抽泣呼吸，康青捏了捏小傢夥的鼻子，嘲笑了他幾聲以後，幾近要滾到地上去了。

……

恰是酒酣耳熱，康青悄悄伏在桌子上，我端著酒杯看了看乖乖喝湯的小修齊與費事的康青，門外俄然又來了訪客。

樂逸與顧月影也來了一趟，帶了些禮品――多是些吃食。顧月影倒不像是江湖傳聞那般過分的清聖剛正，反而還帶著一絲大師閨秀般的羞怯與溫婉，舉手投足非常落落風雅，哪怕是樂逸表示的像是個心智不成熟的傻子時，也並未有半分驚駭鎮靜，倒是把樂逸管得服服帖帖的。

我當時正在吃生果零嘴，便漫不經心的提了一句：“叫修齊拜入你門下好了，莫不是師父給門徒壓歲錢還要甚麼由頭不成。”實在我雖至心但願康青收徒，但是這時卻的的確確不過是隨口一說，叫康青隨耳一聽也就罷了，哪知他不但聽了，還認當真真的聽了。

季鴻卓站在門口，文質彬彬的彷彿是個讀書人，正神采暖和的看著玉丹，見我的視野轉了疇昔，微淺笑著作了一揖道：“兄長。”我摸了摸玉丹紅潤柔嫩的肉臉，看著季鴻卓的眼神也不由溫和下來，悄悄點了點頭，邀他一起坐下。

“我醉了嗎？”康青抬開端來看我，狹長的鳳目微彎，許是因為酒意，兩抹暈紅飄忽從他的眼角抹開素淨的桃斑紋，自籠住眼瞼的長睫處透暴露難以言喻的風情來，他的聲音很輕又很冷，卻含著細碎的笑聲。我看了他好一會，俄然忍不住將巫瑞與他做起對比來，終究還是無解。

“嘖嘖，這但是我的門徒。”康青故作不悅道，但是他並不愛好孩童，倒也並無太多感到，隻不過是開個打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