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女人像她一樣?”蘇婉蓉不解恨,不久前,在蘇幼薇手裡吃了虧,一向記得這筆賬,“錦王爺可真不利,平白被她沾上,甩都甩不掉。郡主得細心點,彆讓她得逞。”
“味道真的很甜。”她剛擠出一抹笑,便看到俞君泊取了第二個枇杷,持續給她剝著,且對她道:“既然甜,那再吃幾個。”
顛末不久前的慘痛經驗,她痛定思痛,決定反著來,弄一出“豪傑救美”。
在涼棚以外,俞曉曉探頭探腦,一根食指導在唇角,輕蹙娥眉,一臉猜疑。
“婚姻大事,天然由父母做主。”胡玉妍輕咬唇瓣,偷偷向涼棚望去一眼,眼色暗了幾分,“何況,有蘇蜜斯在,王爺他……”
胡玉妍臉頰通紅,羞答答地低垂著頭,呐呐地說著幾個字:“我、我哪配得上王爺……”
涼棚外的胡玉妍鬱鬱寡歡,麵帶笑容,並不知那二人正在相互傷害,隻覺得郎有情妾成心,用戀慕的語氣道:“王爺真寵蘇蜜斯。”
“為了吃枇杷,捱了一棍,卻又不吃了。”俞君泊輕聲道,似笑非笑,“一時髦起,總不長情。”
蘇幼薇眼疾手快,握住他的手往前一推,將小枇杷推入他口裡,濃烈的枇杷汁淌出……
俞君泊垂下目光,望著被她咬了一口的青黃枇杷,剛伸開了口,正欲說些甚麼。
“噓,胡姐姐,小點聲。”俞曉曉將食指擱在唇上,瞅了瞅涼棚,迷惑地輕語,“哥哥不吃酸的,為何命杜五去摘了一筐酸枇杷?”
俞君泊擦拭著衣上的枇杷汁,臉上冇有一絲神采,看得蘇幼薇惴惴不安。
俞曉曉低語:“我明說了吧,以往,哥哥和蘇幼薇訂婚,被她遲誤了十餘年,直到三年前才重回自在身,而後婚事無下落……胡姐姐是馳名的淑女,不知可願住入王府?”
俞曉曉嘀咕道:“哥哥,不管她,她本身跑了,乾我們何事?”
“君泊,”蘇幼薇一急,也顧不上驚駭,委委曲屈隧道,“你真不要我了嗎?”
“一點也不酸?”俞君泊尾音上揚,略帶一絲磁性,便如羽毛拂過民氣靈,勾得民氣癢癢的。他遞來枇杷,輕聲道:“那接著吃吧。”
“胡姐姐,你看我哥哥如何?”俞曉曉向擺佈瞟去,見四周無人,便小聲道,“小妹大膽問一句,胡姐姐可有悄悄許了人家?”
“王爺,冇有蘇蜜斯的蹤跡。”杜五回稟,“已傳信歸去,蘇蜜斯也未曾回王府與左相府。”
那一籮筐枇杷,黃中帶青色……蘇幼薇回想方纔的苦味,內心打了個顫抖,回道:“枇杷本是酸的,但經你一剝,便成了甜的。”
她親耳聞聲俞君泊叮嚀杜五,讓他挑一些未熟的枇杷返來。枇杷成熟後苦澀,但在將熟未熟時,倒是極酸的,讓人難以下嚥。
蘇幼薇狠了狠心,艱钜地嚥下枇杷肉,口裡冒著苦泡泡,又道:“甜、好甜!”她不再小口小口咬,在取了核後,直接生吞了枇杷。
“天氣漸晚,一個女人家在外,多有傷害。”俞君泊輕語,“曉曉,你先回府,我帶人再去找一下。”
蘇婉蓉自討了個敗興,有點難堪與委曲,但俞曉曉是郡主,又不能甩臉子給她看,隻能氣鼓鼓地走開,在心頭斥了她幾句。
蘇幼薇無語凝噎。
打腫了臉,充瘦子!
蘇幼薇心肝抖了抖,怪她一時口誤。她硬擠著笑道:“不了,現下冇有胃口,放幾日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