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錢都冇有,我能去哪兒啊?”蘇幼薇一臉幽怨。
為何獨獨柳芷煙跪兩個時候?那是因這一番抨擊,主謀便是她。
說到底,她最重視的,是俞君泊的顏。
蘇幼薇一怔,忙摸索著疇昔,將披風胡亂套在身上,先遮住身材再說。披風上另有他的餘溫,讓她身上一暖,舒暢地眯了眯眼睛。
“錦王府財大氣粗,月錢發很多,但仇視我的人也多……”蘇幼薇揣摩了半晌,肚子裡的壞水直冒著泡泡,“想在錦王府過得好,還是得厚著臉皮,去挑逗俞君泊。”
燭火輕晃,昏黃溫和的燈光灑落四周,帶著淡淡的素雅,照在俞君泊留下的披風上。屋外風動翠竹,蟲聲低語,月華如輕紗。
俞君泊默了默,也不再言語,隻解了身上的披風,放在桌上,便即出門,再又關上門。
“蘇幼薇!”柳芷煙咬牙低喝道。
蘇幼薇如何,的確不關他的事。
那是……郡主!她目光一閃,嘴角閃現了一絲嘲笑,有刁蠻的小郡主在,蘇幼薇難有好日子過,她隻需坐山觀虎鬥。
在全部都城,都冇有她容身之地,何況她身無分文,原主又是個身嬌體弱的蜜斯,且長得非常標緻,難以孤身存活。
“若另有需求的,蘇蜜斯儘管叮嚀。”丫環低著頭道。她們帶來的,不止有衣物,另有一整套被褥,茶果點心,全都備妥當了。
“這是女兒家說的話?”俞君泊抬眼,但見她一臉擔憂,才似安撫道,“我自在分寸。”
俞君泊,從未正眼瞧過她。她不甘,她是來做主子的,怎能一向當一個丫環?得知蘇幼薇借宿時,她是憤怒妒忌的,是以才煽動了一些丫環,用心去針對蘇幼薇。
“隻允她借宿一夜。”俞君泊不在乎道,如白玉般的手握著一卷書,還是在看書,“夜深了,你也去安息吧。”
想到披風上那一絲餘溫,蘇幼薇如夢初醒,歎道:“若俞君泊是個矮冬瓜,哪怕有一堆好處,我也不會想著去挑逗他……”
她在前年入府,是皇後賜給錦王的。那日,她初見俞君泊,便將一顆芳心托支出去,但兩年以來,任她使出渾身解數,仍隻是一個大丫環。
那柳芷煙表麵荏弱,但手腕狠辣,府裡一眾丫環被她治得服帖,此時那裡敢供出她?
“是柳芷煙,對嗎?”蘇幼薇哼了聲。在原小說裡,對柳芷煙有很多描述,麵善心狠,比之原主都愛權貴,一心想上位。
“蘇蜜斯,奴婢們知錯了。”臨去時,她們拜了一拜,臉上疑似有不甘,可卻低聲下氣著道,“請蘇蜜斯莫怪,諒解我們這一回。”
徹夜過後,全府的人都曉得她不受寵,連叛變過王爺的蘇幼薇都及不上。
她睡得很早,本日被逐出相府後,四周尋覓打雜的活,在外馳驅了一天,也有些乏了。
“蘇蜜斯,那奴婢辭職。”兩名丫環再拜道,出了門後,乖乖去跪著。
望著她們的背影,蘇幼薇心機電轉,估摸著這與俞君泊有關,不然她們哪會竄改態度,不止送了衣物,還特地來向她報歉。
天曉得,得知蘇幼薇被退婚,又被趕出左相府時,她內心有多歡暢,誰知一回府,發明蘇幼薇也在府裡,那一刻,表情直墜泥濘。
兩名丫環躊躇不決。
她耷拉著腦袋,不幸兮兮的,活像個被人拋棄的小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