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幼薇無語凝噎。明顯話都是原主說的,但最後的鍋,滿是她在背。
“三年前,在左相生辰日那一夜,蘇蜜斯可還記得本身的話?”俞君泊掃來一眼,略帶諷刺,“杜五,給蘇蜜斯長長記性。”
“胡扯!”大王子終回過神,胖臉一沉,“本王子不過與這二位女人閒談幾句,便遭了錦王一頓毒打,莫非殷朝如此目冇法紀嗎?”
府尹心神微震,目光飄忽不定,實則錦王的未婚妻――蘇幼薇,也曾被當朝太子奪去過。他難以辯白,錦王此話是故意,還是偶然?
“取紙筆。”俞君泊選了張空桌,提筆在紙上寫下數十字,便遞給蘇幼薇,聲音冷酷,話語簡練,“具名。”
更何況,錦王既敢傷人,自有脫身之法,這是個既能示好又不吃力的差事。
“是。”杜七應道,目光冷冽,“蘇蜜斯,請出去!”
一聲輕擊,杜五避過樓月保護,手刀砍在大王子的後頸上,又緩慢退了返來。
嚴飛仙笑吟吟道:“錦王聞名不如一見。蘇mm,你可真有福分。”
“看甚麼,冇見過美人?”蘇幼薇瞪去。
“莫非兩位是樓月國的王子?”聽那自稱,都城府尹心機一轉,便含笑著道,“兩位王子稍安勿躁,王爺一貫高善大義,怎會無端下此重手,這此中會否有曲解?”
她走了招險棋,若俞君泊仍記恨原主,那便不會讓她死,會留著她漸漸折磨。
走,或是再賭一局?蘇幼薇遊移,在一番天人交兵後,便將苗條的脖頸一扭,如懦夫斷腕般道:“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
俞君泊不由得抬起手, 但隻伸到一半, 便見她昂首望來, 入眼的是她的長睫,其下便是白嫩蘊粉霞的麵龐,不點而含丹的唇瓣。
“陳大哥舊賬,算它何為?”蘇幼薇訕訕道。那日,原主那一番話,可謂傷透了俞君泊。
“快,扶王子起來。”府尹又狀似焦急道,“速去請太醫,為王子瞧一瞧傷勢。”
“謝王兄體貼,我很好。”劉悠成做深呼吸,卻不慎牽到傷勢,痛得嘴角一扯,聲音不大天然,“本王子不信,殷朝會官官相護!”
“死性不改!”蘇幼薇斥道,忽的心中一動,唇角微翹,墨瞳在眼眶裡轉,滑頭非常,“瞧樓月大王子那聰慧樣。”
蘇幼薇驚奇,接過來一瞧,雖說有些字認不全,但能看懂大抵意義,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驚道:“賣身契?”
“杜七。”俞君泊淡淡道。
劉悠成一陣氣悶。這條姻緣法,他亦有所耳聞,是殷朝建國君主傳下的,因其皇後便是他如此求娶而來的。
她內心的苦,說不出口!
錦王為朝中重臣,震懾朝野,而那樓月國王子過幾日便會拜彆。站在哪一方,向哪一方表忠心,貳內心很明白。
“輕點,想疼死本王子嗎?”那大王子痛得齜牙咧嘴,勉強抬起肥胖的手,擦了擦口鼻上的血,“二弟,你還好嗎?”
蘇幼薇當即答道:“前未婚妻也是妻!”她對勁洋洋,“更何況,我們遲早會結婚。”
“該死,讓你們色膽包天!”蘇幼薇撲閃著眼睛, 鎮靜地瞅著, 一肚子的鬱氣全都散去。
那是一段嘉話,為人津津樂道。
隻不過,那是七個月以後的事。
俞君泊低下頭, 隻能看到枕在本身胸膛上的小腦袋, 上麵梳著兩個包子髻。她緊緊抱著他,偶爾還蹭了蹭他, 再加上那一頭柔嫩的毛髮,像極了他幼時養的一隻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