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們說要分銀鱈魚,謝冬清再也忍不住了,鼻子一酸,眼淚就掉了下來。她冒死按捺住本身的哽咽聲,委曲地站在屋子中心,揉著眼淚。
“我明天出海時在礁石那邊撒了網,冇想到這個東西本身撞了出去,估計是想逃冇逃脫,網全纏身上了。我返來收網時,差點被嚇死哈哈哈哈,你說這玩意該如何辦?這玩意冇法吃吧?”
他悄悄動嘴,做了個口型。“冇事的,彆哭。”
“不曉得的就彆瞎扯,我傳聞縣裡的官老爺最喜好養這類奇奇特怪的牲口了,海生哥,咱把它送到縣裡去,你說官老爺會不會給你封個官兒做啊!”
謝冬清默不出聲,部下發力,魚鉤帶著草繩將魚串成一串,打了個活結。
言嬸站著看了一會兒,感覺無趣,便要回身回屋。走了兩步,她俄然又折返來,問道:“你明天是不是要把這些拿去早市賣?你家又冇板車,你籌辦借誰家車去?”
岸邊已經圍了一大群人,謝冬清奮力擠了出來,看到了魚網裡的人魚。
梅閣懶懶展開眼,瞥了一眼說話的人。
她朝丈夫使了個眼色,指了指中間的兒子,努了努嘴。
言嬸鎮靜地抱起銀鱈魚,說道:“姐姐!這條大師夥我隻要魚頭,剩下的你也拿走!”
麻子婆娘比劃道:“也不曉得拿甚麼換的,不乾不淨的……”
她走後,言嬸又到院子裡做飯,她一邊把鍋敲得哐哐響,一邊拐彎抹角地諷刺謝冬清該死。
言嬸趕快回家取了個大盆子,倉促趕來,歡暢地說:“姐,這魚也分我家點!我給你報的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