瀕危修仙門派考察報告_第二十一章 首戶的家務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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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拍賣祖宗牌位位置分歧,在祠堂裡聚賭是冇有先例的,故而周懷義也就不提,免得他哥再揪著這事。

“哎――是我胡塗,不該與田二娃說甚麼雞公井上缺礦奴的事兒,”周懷義捶胸頓足地說道:“誰知他竟敢把主張打到村裡人頭上!”

那田家也真是,吹慣了甚麼他田家一人就能打得幾小我不得近身,他也信了,未想如此不頂用,幾小我圍堵一個就被打翻一個!到末端,還得求著哥哥拿主張,與村裡討情,不要罷他管事的位置,統統的好事都歸與田家人便好,呀,這恰是他哥一開端與他講的話呀!他如何現在纔想到這個樞紐!

他能與田家一起發財,不是因為他有多大本領,也不是因為他和田家有甚麼情麵,不還是因為他掌著祠堂,能夠給田家的賭檔供應地盤,又憑著祠堂管事的職位不給老戶們說理,包庇田家……可賣老戶這事非引發公憤不成!

早點吃畢,丫環又奉上一碗紅棗桂圓柿餅的茶,正喝茶時,他的兄弟周懷義倉促掀簾而入,氣色非常不好。

“祠堂的簿子向來冇有給外人看的理!”周懷義叫道,看著他哥眯著眼睛,氣又泄了,他說的外人是指祠堂管事以外的人,但是周懷仁纔是真正的祠堂管事:“這祠堂出息小,花消大,哥哥你又不是不知,又要承擔全村的年豬,又要對付上頭的差餉,又要雇著打掃的人,磚頭瓦片,一樣一樣的都是要錢,年豬少了村裡人必然嚷起來,上頭的差稅也冇有不給的理,娃娃們又要讀書……”

“是哪個新戶窮鬼亂嚼的舌頭!”周懷義一聽大驚,義憤填膺道:“舊例原是有的,冇錢不要進祠堂啊!”他喊得山響,卻把聚賭的事略過不提,單提“有償牌位”的事,因為他在這方麵是有法理可循的,不怕他哥和他計算,兩百多年的村莊,一百多戶人家,為啥立在那邊享用香火的牌位統共隻要一百零七塊呢?

“事到現在纔想起我來。”周懷仁嘲笑道:“我疇昔與你說的話,你能聽出來一成,也不至於此。”

“王招娣”和趙小六在白衣廟忙活的時候,他方纔起家,家裡的丫環就托了個朱漆盤子過來,內裡盛著一疊熱乎乎剛出爐的椒鹽酥餅,又一個蓋碗,裝著滿滿一碗蜂蜜芝麻痹樨圓子。那椒鹽酥餅是用豬油攪合了麪粉,伴上椒鹽、白糖、蔥花,捏成餅形,刷上淨素的好山核桃油,淋上芝麻,爐裡烘得酥脆噴香,趁熱吃時,輕咬一口,甜中帶鹹,鹹中還帶一絲美味兒,脆脆地嚼下去,滿口芝麻核桃的香,吃得乾時,揭開蓋碗,舀一勺烏黑滑溜的小圓子――這圓子是用麪粉伴上三成江米粉做的,彈性實足又不粘牙,做成後用糖水煮了盛上,是他晨間常吃的點心。

田家倚仗武力在村裡橫行霸道,一乾村民愚笨怯懦,見周首戶不替他們出頭也不敢說甚麼,新戶更是冇人會放在心上,但是掠賣老戶!其彆人定要和他冒死了!他們拚不過田家,還拚不過他嗎?

“舊例原是七十,你給漲了三十,彆人不曉得也就罷了,在我麵前還裝甚麼,”周懷仁公然冇持續說聚賭的事,又剝了一粒鬆子進嘴:“簿子上寫得清清楚楚,你怕是不敢把簿子給人看了。”

“現在曉得悔怨了?”周懷仁笑道:“在我手裡,覺得是個肥缺,討了去才知虧空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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