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桂的哥哥,大抵就是想到這麼一句,才說了一半就停下來的吧。
阿興點了點頭,朝後廚走去,不消一刻,與天曉得甚麼時候來的阿貴,一起抬了一個捆得跟粽子一樣的人出去:“姐姐,已經抓到了。”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芳杏堂世人看到這一幕,唬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就聽到華靈淡淡地說:“把他帶來預備放火的油燒熱了給他灌下去,然後從那裡來的送他回那裡去吧。”
芳杏堂仆人想板起臉來斥責她幾句,小小丫頭,口氣比天還大,言辭間那裡有一點把他當作徒弟的模樣!但是他上牙打下牙,一句話滾在舌邊,硬是滾不出來,玉桂早就把小臉嚇得煞白,她的哥哥半天賦蹦出來一句:“不會吧,他金函堂……”
他說得雲淡風輕,要不是聲音清澈,直透入耳,那“放火”兩字大抵味被玉桂等人聽得漏疇昔,但是一旦入耳,就彷彿一個轟隆,把幾人都給劈在坐位上呆坐不動了。
華靈又笑了笑:“徒弟你本來是怕這個,放心,我看那金函堂也是做端莊買賣的店家,縱使州裡有人,調兵遣將也得有一段時候,現在他們出不了甚麼害人暗招,最多也就早晨派人來放個火罷了。”
“徒弟,我芳杏堂當年可砸過金函堂的招牌?”看到芳杏堂仆人杜口不言後,華靈說道:“他們砸我們的,徒弟你不管,我砸他們的,徒弟你倒在乎,真不曉得徒弟是金函堂的,還是我芳杏堂的?”
“金函堂萬一抨擊的話,可如何是好?”
“徒弟,闤闠如疆場,既然是疆場了,另有甚麼仇家不仇家的,總歸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