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孫氏曉得曹家要移居西北,倒是鬆了一口氣。起碼今後攀扯起來,她儘管把任務往曹阿姨身上推便是。
大夫人點了點頭:“當初侯爺另有扭捏時,懷王妃便跟我提過醒,想來是瑾妃娘娘透漏過甚麼風聲。”說罷大夫人又笑了笑,“現在風聲都透漏出來了,想必是有些掌控了。何況皇後孃娘那邊,另有陳國公呢。”
大夫人也是憂心忡忡,先前二皇子也是表示過顧明德投誠他的。若不是懷王妃給她提示,顧明德怕是站在二皇子那邊去了。定遠侯府不肯站隊,怕是早已經獲咎了二皇子,便是二皇子素有賢名,如果將來真的登了高位,怕也不會放過定遠侯府。
可隻相看了小半個月,卻再也冇有人顧得上幫顧青婉說親了。
幸虧皇後孃孃的行動充足快,還冇等大夫人擔憂幾日,宮中便傳出了動靜。皇後孃娘公然是把三皇子記在了她的名下,便是與三皇子一母同胞所出的五皇子,都被記在了皇後孃孃的名下。
今上這些年都未曾管過五皇子,心下也有些慚愧,便欣然把替五皇子選妃的事情交給皇後孃娘動手。
“皇後孃娘氣色不錯,身子也已經是大好了。”大夫人見顧老夫人也是一臉的焦心,便在顧老夫人劈麵坐了下來,又本身倒了一杯茶,一飲而儘。
隻是這事又不能對外人道,如果傳了出去,這滿府的人都隻會感覺她被顧老夫人嫌棄了罷了。
顧明禮指責顧青婉不懂事,對小孫氏天然更加顧恤了。在顧明禮跟前上了眼藥,小孫氏這才感覺心中舒坦了一些。
即便這件事情非常順利,可也不即是記在皇後孃娘名下的三皇子定然是太子,這太子之位,還要等今上再下決計。
如不是小孫氏,她們曹家又何至於惹上賀家,又獲咎了顧老夫人?隻是再痛恨小孫氏,曹阿姨也不敢把這類情感暴露來。
“娘娘怕是想把三皇子記在她名下了。”大夫人沉吟了一會兒,這才說道。
大夫人進了檀鬆院,還未等顧老太太說話,便叮嚀屋子裡的丫環們都退下,隻留了玉盞在屋子外頭守著。
蒲月初三,大夫人進宮,陪著皇後孃娘說了一上午的話,又到瑾妃娘娘宮中坐了一會兒。晌午過後,大夫人這纔回了定遠侯府,倒是連拙政堂都未曾進,直接去了顧老夫人的檀鬆院。
大夫人一早上都滴水未進,喝了一杯冷茶,方纔感覺好受了一些,又持續道:“皇後孃娘隻是跟我說些家常話,其他的倒是一個字都未曾提。厥後我去瑾妃娘娘宮中坐了一會兒,又剛巧碰到懷王妃,便坐了懷王府的肩輿一道返來的。”
當年皇後孃娘汲引莊嬪,也是看在莊嬪貌美,不過是想讓她分了瑾妃娘孃的恩寵罷了。可二皇子是賢妃所出,四皇子是麗妃所出,這兩位皇子的生母都是世家子,皇後孃娘如何會把一個宮婢所出的皇子養在她名下,還想靠著他跟賢妃來爭呢。
顧老夫人臉上的神采鬆了下來。
大夫人話音還未落,顧老夫人臉上便笑了起來:“隻要皇後孃娘不肯認輸,便絕對會走這一步,隻是不知今上肯不肯。”
顧老夫人沉吟了半晌,隻是點頭,又道:“那莊嬪彷彿是皇後孃孃的人,不過六皇子到底年事太小了。”
隻是這回,小孫氏卻再也不敢就顧青婉的婚事頒發任何定見了。她是定遠侯府的二夫人,又是顧老夫人做主給顧明禮娶的續絃,便是衝著她和顧老夫人都姓孫,在人前顧老夫人也不會給她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