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遠的，就說客歲顧青嫣屋子裡新歡的那一套黃花梨的傢俱，二太太你屋子裡那一套紅木雕花的傢俱，另有你們屋子裡這些年換上去的、公中冇有登記的古玩安排，以及你和顧青嫣這些年一批一批換下來的金飾頭麵。”

即便如許，大夫人也冇想到顧明禮和小孫氏的胃口會這麼大，生生把賀氏帶來的嫁奩昧下了一半。即便她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賀家怕是也不肯意了。

顧明禮囁嚅了一聲，卻不知該說甚麼話來解釋，小孫氏乾脆就躲在顧明禮身後。她內心明白，賀家顧及著顧明禮是顧青婉和顧存珂的生父，這才留幾分情麵。

可她分歧！

“青婉，便是連你母親的嫁奩都要堂而皇之的昧下來，這些年也不曉得你和珂哥兒是如何過來的。”關氏本來是有幾分做戲的成分在的，說著說著竟然真的紅了眼眶，“我剛進京那段光陰，便聽京裡的夫人們公開裡說，顧家的三女人如何驕橫放肆、目中無人，便是連繼母都想罵則罵，又說你那繼母不知受了你多少氣。”

“但是我記得姑太太的陪嫁裡，皮草披風之類的有二十多件。這些都是輕易儲存的，放個十年、二十年也不太長長黴，還望顧二夫人說出去處。”

顧明禮也被顧青婉方纔的那一番話說臊得慌，見小孫氏不幸的緊，再加上他本日也對顧青婉和賀家非常不滿，是以便怒斥道：“青婉，這件事情你本就不該該摻雜。不管如何說，二太太也是你嫡母，你不能不記孝道……”

顧明禮眼神閃了一下，這才調巴巴道：“青婉，她是你母親……”

關氏深深吸了一口氣，才讓本身的神采不至於顯得太丟臉：“如果不知情的人瞧見了這兩份嫁奩票據，絕對不會曉得中間另有這麼個聯絡吧。”

顧青婉冷冷的看了小孫氏一眼，這纔打斷小孫氏道：“既然你說不是我想的那樣，那第三個題目還請二太太來答覆。”

“這份嫁奩票據是過了明路的，你們也不必說甚麼我們賀家作假，每一處財產都能說出來路。”關氏大聲道，彷彿就籌算破罐子破摔，“當年我們姑太太出閣，老太太把一半的家財都給了她做陪嫁，那些錦緞布帛、藥草香料之類的想必也冇全用到青婉身上去，但是十幾年放在庫房裡，怕是也黴了爛了，就當發了給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