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梅笑道:“青梅無功不受祿,青梅願略儘綿力,以慰相贈樂譜之情。”
莫如秋道:“聽聞鄭前輩愛好為江湖武學排名,但一些武林人士對此中排位挨次不滿,以是,鄭前輩樹敵頗多,終究死因撲朔迷離。”
江曉還是麵無神采,道:“朱伯,你多慮了。水麵視野寬廣難以埋伏,大多盜賊隻會猥據山林,故陸路會是童貫防備的重點,水路則相對空虛,我等恰好以逸待勞,擊他個措手不及。”
程涵煙道:“無妨靜看殷氏兄弟與江曉那個先到,如果殷氏兄弟先到,你我便與嶺南殷府合力在陸路劫綱;如果江曉先到,我等無妨同灕水塢義眾於運河設伏。”
男人道:“隻怕以我一幫之力難以對抗整支花石綱步隊。”
鄭奕雲道:“不敢。”
童貫提馬揚鞭,道:“出發!”
莫如秋淺笑點頭。
鄭奕雲道:“多謝二位成全。不久前被五毒教教主秦怡以囚龍針鎖住武功的點蒼派前掌門司徒傑,想必二位少俠定然曉得。”
鄭奕雲道:“莫大俠客氣了,勞煩你等操心,鄙人實在過意不去。”
蕭夢揚肝火中燒,欲舞扇反擊,道:“欺人太過。”
與此同時,大江之上,水麵風平浪靜,岸上綠意盎然。
蕭夢揚扇入腰中,道:“哼!”
蘇笙道:“如此說來,待花石綱步隊分離、過江以後,於揚州地界陸路截擊勝算最大。”
鄭奕雲道:“鄭雪鬆乃鄙人叔父。家父早逝,鄙人實由叔父、叔母扶養成人。”
程涵煙道:“雖是如此,可惜民氣不齊。”
蘇笙道:“煙妹勿急,邇來陰雨綿綿,恐是路上擔擱了路程。”
唐青梅道:“聽家師講過,鄭前輩彈得一手好琴,使得一手好劍,江湖人稱銀雪青鬆。銀雪琴、青鬆劍,一壺美酒,何其蕭灑。”
蕭夢揚道:“不勞俞兄操心,若不是念在與蔡宰相的友情,我與大師早已返回遼國。”
三日以後。姑蘇城外,濛濛細雨,潤物無聲。童貫、蕭夢揚、靜遠、俞誌威護送花石綱緩緩出城,蔡攸備酒送行。
蘇笙道:“我意亦是如此。”
一嫣紅色長衣女子坐於一漁船艙內,其身邊站立一名年過半百的男人。
蕭夢揚道:“聽俞兄口氣,似是在挖苦我與大師。”
男人道:“義主,據探,花石綱步隊即將進入鎮江府地界,敢問義主有何打算?”
童貫見氛圍熾熱,喊道:“休要內鬥,勿給綠林盜賊可乘之機,如果運送花石綱呈現疏漏,我等皆難逃乾係。”
程涵煙道:“殷氏兄弟有勇少謀,萬水孤鴻江曉冰臉孤心,大當家又鮮出巫峽,這般挾製花石綱的大好機遇,恐又付諸東流。”
蔡攸道:“童太師一起辛苦,侄兒在此為你餞行。清酒一杯,小侄先飲為敬。”
鄭奕雲道:“冇錯,因而乎我便帶著秋雨夜寒譜走遍大江南北,尋求知音。叔母言過,能以琴談得家父所傳之曲的人,必是位表情澄徹、琴功諳練之人,如果此人情願屈尊互助,她感激不儘,無覺得報,如果此人不肯互助,切莫勉強,囑我仍以樂譜相贈。”
唐青梅道:“敢問鄭大哥與鄭雪鬆前輩可有何親緣?”
鄭奕雲道:“司徒傑師父鄭雪鬆,二位可曾聽聞?”
鄭奕雲道:“自從叔父從黃山光亮頂墜落以後,叔母再也冇下過黃山,對於叔父死因,叔母似是曉得一些,但從不對我提及,似是有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