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急,灰塵漫天.
本日之會,遭到打擊最大的便是他了。
群雄並起,擁兵自重已是不爭的究竟,誰也冇把劉協當作真正意義上的天子,不然劉協也不會回到雒陽半年多才被曹操應歸許都,但是誰也不能明著抗旨,特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周瑜說完以後,大堂以內還是一片寂靜,世人都在細心揣摩周瑜的“分身之策”的可行性,公孫白卻率先鼓掌笑道:“妙,妙,周郎之策大妙,就依此策而行!”
程昱不再說話,再次告彆而去。
身邊的文醜卻一向眉頭緊促,目睹公孫白這副模樣,俄然朝公孫白問道:“薊侯,末將心中有些許事不明,還請見教。”
文醜籲了口氣,直言不諱的道:“我等展轉千裡而來,折損賦稅無數,眼看破得了壽春城,卻拱手相讓給劉玄德,卻未提任何前提,彷彿不是薊侯氣勢,何況據末將所察,劉玄德亦非善類,假以光陰,眾將為薊侯之大患,又何必養虎為患?再者,此次入京,彷彿白白增加了風險,百害而無一利,薊侯何必率先應之?”
隻聽周瑜不緊不慢的說道:“依瑜之見,既須確保諸家主公之安然,又須製止曹公心存顧忌之意,不若諸家主公各率五千兵馬入京,其他雄師齊聚汝南郡北部與潁川交界之處,曹公亦留五萬雄師於彼處戍守。諸位主公率軍入京以後,扼守和節製許都南門,萬平生變亦可撤逃。如此一來,曹公在京師兵力不過三萬。而其他諸家主公在京兵力也不過兩萬餘人。曹公占有地主之利,兵力又相稱,天然不虞有人起兵肇事,而諸家主公固然人生地不熟。自保亦應無虞。此策關頭之處在兩邊須光亮磊落,遵取信諾。我等每日派信使出入京師,一旦持續兩日未見信使傳報安然,則五路兵馬齊出救主。而五路兵馬當中,如有人不取信諾,私行在京師反叛。則餘者儘可攻伐之。此誠乃分身之策,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他緩緩的回過甚來,朝身後一兩裡地外的數萬雄師望了一眼,然後抬開端來,笑道:“天下群雄,能入本侯法眼者,不過曹孟德和劉玄德耳。劉玄德固然野心勃勃,畢竟尚未成氣候,臨時不敷為慮。現在獨一能令本侯顧忌的,便是曹孟德。現在非與其交兵之時,本侯要乾的就是損人倒黴已之事,縱與本侯無益,也要令曹孟德畏手畏腳,不得肆無顧忌的橫掃長江以北之地,不然今後遲早為存亡大患。”
曹操點頭苦笑道:“傍門左道,畢竟不成取。現在實在力微弱,兵多將廣,糧草充沛,光馬隊便有兩三萬人,如果一旦反目,則我軍必定四周受敵,那將是,溺斃之災,如何使得?”
公孫白哈哈一笑,一拍身前的案幾:“成交!”
端坐在汗血寶馬背上的公孫白眯縫著眼睛望著四周的風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公孫白神采一愣,隨即哈哈笑道:“好說,好說,多謝仲德高看白馬義從,既然如此我隻帶一千白馬義從便可,餘者沿原路返回冀州,還請曹司空照顧一起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