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聿聿~
顏良眼中神采閃動,望瞭望麵前的麋集如林的河北兵士,長歎了一聲,將手中的鋼矛扔在地上,對高乾說道:“高將軍,請吧!”
顏知己頭一沉,隨即吼怒道:“老子跟從主公,也有六七年了,出世入死不知多少回,你敢思疑本將?”
絆馬索!
袁紹冷哼了一聲:“你一貫武勇無敵,和趙雲的技藝不相高低,亂軍當中,就算你戰不下趙雲,為何會被他纏住?既然被趙雲纏住,為何又能逃脫性命?”
等了半柱香的時候,城樓上仍然既無人承諾,也無人開門。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顏良的心頭,終究他忍不住又大喝了一聲:“我乃中郎將顏良也。為何還不開門?”
背後的千斤閘門也轟然墜落,斷卻了他的後路。
望著世人目瞪口呆的神情,顏良刹時明白了過來,當即麵如土色,囁嚅道:“公孫白放走末將之時,動用仙術……不,妖術替末將療傷,故此傷口已癒合……”
“服從!”
此人恰是被公孫白開釋的顏良,正急倉促的要奔來向袁紹報信和請罪,他胯下固然是八尺良駒,畢竟快不過冀州標兵接力棒式的急報,也快不過雙馬換乘的白馬義從信使。以是畢竟是慢了半天的時候。
那些河北將士,那個不知顏良的武勇,目睹顏良逼近,被他威勢所迫,竟然情不自禁的跟著退了半步。
顏知己中無愧,當即照實答道:“那趙雲不知為何,技藝大增,前次在易城之時,末將已不是其敵手,此次末將被白馬義從團團圍住,已然冇法脫困,畢竟被趙雲擊敗而被擒,卻被公孫白放出,故此能得逃脫性命。”
這一次,顏良含怒而吼,多年來的積威驚得城樓上的守卒魂飛魄散,一個軍司馬謹慎翼翼的從垛堞上探出頭來,大聲喊道:“顏將軍,奉高將軍之命,城門一旦到早晨被關,無高將軍之令不得開門。末將已派人飛馬傳報高將軍,還請稍安勿躁!”
朔風烈烈,冀州平原上一片蒼茫,火食寥寥。
聲如暴雷,城樓上嘩然大亂,很多兵士紛繁趴到垛堞之上,望著城下的顏良。卻無一人回聲。
駕!駕!駕!
顏良勃然大怒,手中長矛一抖,向前逼了一步,涓滴冇將麵前的槍刃放在眼裡,怒聲吼道:“大膽,你等竟敢對本將無禮!”
眾軍士再次一擁而上,將顏良架住,再次綁了個健壯,然後往外推。
一個身披盔甲、風塵仆仆的高大將領,手中的長鞭高高舉起,冒死的鞭打著胯下的良駒,在冀州大地之上奔馳而行,背後煙塵滾滾,駿馬已絕塵而去。
從城門甬道兩側出現出無數的河北軍兵士來。一杆杆鋒利的長槍如同叢林普通對準了他,在那麋集的長槍兵以後。則是一張張大弩,那森然的箭頭齊刷刷的對準了他的胸膛。
配房內,袁紹正有氣有力的躺在臥榻之上,身邊的兩個婢女正在給他喂藥。
顏良勃然大怒,嘶聲吼道:“顏某跟從主公多年,出世入死,忠心耿耿,此次也是身中槍傷數處,幾乎喪命,莫非主公要思疑顏某麼?既然如此,請斬我頭!”
袁紹本來隻是對顏良未能保住兒子的性命,心存慍怒,用心要整治顏良,以泄心中怨氣,倒未真想到顏良會投敵,成果顏良這誠懇人這麼一說,他的神采微微一動,鼻子裡收回長長的鼻音,明顯已動了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