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霏目光遙眺望著窗外:“要麼是五姐姐偷偷在姨娘正在繡的護膝內裡放了白木香,要麼就是她把白木香給姨娘,姨娘放出來的。”
在她喝下夾竹桃花茶的時候不是擔憂焦心,而是說她用心尋死,讓穆氏對她不喜;主動提出要為她籌辦壽禮,成果白木香就是在她那邊被放進護膝中的;寧雪宣稱護膝裡有白木香,她連查驗都不查驗,就一口定下了寧霏的罪名並跪下請罪……
不過,這個猜想很值得她去考證。
她和寧雪的出世時候,隻差了不到一天。寧雪是安國公府上獨一的嫡女,之前每次寧雪過生日,設席送禮,親朋滿座,辦得熱熱烈鬨。而第二天過生日的小寧霏,就隻要一碗長命麵臥個雞蛋罷了。不提示的話,蘇姨娘還常常不記得。
兩種能夠,寧霏更偏向於後者。因為護膝裡的白木香藏在夾層中,漫衍均勻詳確,需求費不小的工夫才氣裝出來。寧雪在采薇齋裡隻逗留了半晌時候,如果是在蘇姨娘不知情的環境下,很難做到。
她的仇敵身份太高,以她現在一個國公府庶女的寒微身份,打仗到對方的機遇少之又少。但如果是嫡女的話,環境就截然分歧,能夠接到很多宴席、集會和活動的帖子,輕易見到皇室貴胄,也有進皇宮的機遇。
她就曉得寧雪不會這麼輕易善罷甘休。才貌雙全,身份高貴的安國公府嫡女,前十二年都過得一帆風順,榮光無窮,現在接二連三地被挫敗,哪能咽得下這口氣。
餘媽媽退了出去。中間服侍的豆蔻忍不住開口問道:“蜜斯,五蜜斯去見蘇姨娘乾甚麼?”
“親生女兒麼……”寧霏慢吞吞地拿了一個糖漬梅子放入口中,“我看一定。”
寧霏像是底子冇看到寧雪咬牙切齒滿臉恨意的猙獰模樣,體貼道:“五姐姐冇有其他事情的話,還是歸去吧,內裡風大,謹慎臉上的傷口見了風。”
“奴婢曉得的也未幾,都是傳聞的。”豆蔻想了想,“蜜斯和五蜜斯出世時,老爺和老夫人一起南下奔老舅爺的喪,不在府中。夫人是懷胎玄月早產,比較快,入夜不久後生下的五蜜斯。蘇姨娘開端出產的時候比夫人更早,但是因難堪產擔擱了一天一夜,反倒比夫人更遲,蜜斯是第二天淩晨出世的。”
“是。”
“我猜想就是如此。”寧霏漸漸地說,“但也隻是猜想罷了,冇有證據。”
害得她接連好幾次顏麵掃地,在浩繁來賓麵前出了醜,先是被禁足十天,現在又要被罰跪三天祠堂……這麼多仇,她非報不成!
……
“六蜜斯,老奴遵循您的叮嚀,這些天一向盯著蘇姨孃的行跡。蘇姨娘大部分時候都在采薇齋
把她害成如許,還想跟她相安無事敦睦共處,想得美!
內,並無非常,隻是四日前五蜜斯來過采薇齋一趟,和蘇姨娘在閣房待了半晌。老奴不能出來,聽不到她們說了甚麼。”
高門望族內裡,混合嫡庶向來是大罪,固然女兒不傳承爵位和家業,但嫡女庶女的身份天差地彆,性子也是很嚴峻的。
最較著的就是護膝裡冇有找出白木香時,寧雪下認識地看了蘇姨娘一眼,蘇姨孃的眼中隻要驚奇、驚詫和不解。換做一個普通的母親,在得知本身的親生女兒被人冤枉時,第一個反應應當是氣憤,但蘇姨娘半點也冇表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