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我是誰？”大黑縱身跳入冰冷的池水，神采刹時變得青白。他樓主小魚的腰靠在池邊不厭其煩的一遍遍問著，“我是誰，我是誰？”

應當是他死，不該是小魚遭殃的，她不該死的。

是他讓小魚變幻成人，是他盜竊仙界丹藥，是他殺人，是他一時不察讓靈珠進了小魚肚子裡。

“你是誰？”小魚趴在水池邊，下巴抵在胳膊上思疑的望著蹲在麵前的獸耳少年。她晃著金紅魚尾，行動太大扯到了傷口疼的呻-吟幾聲，“硃砂痣……眉間有硃砂痣的人，你見過嗎？”

“能夠……去看一眼她嗎？”大黑抿緊發白的唇瓣，戰戰兢兢的問。

“為甚麼要滾，你真是個奇特的人。”

小魚趴到池邊，遊移的伸手摸著大黑潮濕的臉頰，盯著指腹透明的液體不解的問道，“這是甚麼？鹹鹹的彷彿鹽水。”

他如何忘了，這時候的小魚冇有多少光陰了。

“……真的。”

“你乾嗎抱我抱的那麼緊，眼裡流的水好鹹，是甚麼。”

“彆再忘了好嗎，”大黑謹慎翼翼的抱住衰弱的小魚，下巴蹭著她光滑微涼的皮膚，感受鱗片劃過皮膚的微小刺痛感。“彆忘了好嗎，我會忍不住的。忍不住問你為甚麼忘了我卻還記得硃砂痣的和尚。”

“我冇想到有人會喂她吃靈珠。”

“真君，求你，”大黑跪在金碧光輝的宮殿內，懷裡抱著氣若遊絲的小魚，“求你，救救她。”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