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挑逗了我,休想一走了之。
掉光葉子的垂柳在河岸邊婀娜多姿的搖擺著柔嫩的腰肢,矗立的鬆樹不為所動的直立在柳樹中間,幾隻灰色的麻雀嘰嘰喳喳的飛過兩人頭頂。
“……”寧長夏無言。
“――彆,我纔不要去那陰沉森、冷颼颼的東廠呢,”可可用力的點頭,幾步上去搶過寧長夏的話本,“我看書,我看書。”
可可走到拱橋上不肯再走,她手裡拿著兩串冰糖葫蘆,小指上掛著一包熱騰騰的纔出爐的玫瑰糕,懷裡抱著烤紅薯、烤玉米與兩包香噴噴的糖炒栗子,嘴裡還含著一塊熱乎乎的烤肉。
踏上一條狹小的僅夠三人同業的鵝卵石路,他們拐過枯萎的花叢,走到一條拱橋上麵。兩岸玄色稀少的樹影倒映在橘色盤曲的水麵上,冷風也放慢了腳步變得溫吞。拂過水麪的風激起含蓄的波瀾。
“真的真的,比珍珠還真。”
可可嘿嘿笑著,跳到寧長夏麵前,舉起一串糖葫蘆放到他嘴邊,“嘿,你就是那雲端裡的神仙,我就是那泥潭裡的凡人。”
“看。”
寧長夏聞言挑高左眉,笑的風情萬種、儀態萬千,“我在想,若或人不著寸縷的身上綴上滿滿的鮮紅色鞭痕,或者用鋒利的刀片劃開脆弱的皮膚,暴露上麵如花瓣綻放的血肉,唔。”
可可迷惑不解,寧長夏輕笑著轉過可可的身材,讓她背對著本身。他手指放在可可下巴處舉高,讓她看向天空。
他切近可可耳邊,聲音甜膩沙啞,拖著勾引的尾音,“或人不要我,我就去死。”
洛可可與寧長夏買夠了東西……是可可買夠了。兩人擠過世人,慢悠悠的踱步到有些偏僻的道上。
“都雅嗎?”寧長夏下巴抵在可可肩膀處,“說話,或人不說,是想受刑嗎?”
“……閉嘴。”
昏黃的水霧浮在護城河上,混著行人嘴裡撥出的白氣在上空升騰起一陣白茫茫的霧氣。五彩的燭光透過各色的燈籠折射出千奇百怪的影子。
徹夜月光恰好,黑珍珠似得夜色覆蓋在燈火光輝的皇城上空,幾大塊淡紫色的雲層環繞在發黃的玉輪中間。
寧長夏嘴角撇下,無言的舉起手裡那一包包淺黃色紙張包著的小吃。
可可啃到孔明燈看不清時才略有遺憾的收回胳膊,她可惜的抱著懷裡變涼的的糖炒栗子。
寧長夏瞟到可可遺憾的神采,有些吃味的冷聲道,“或人感覺糖炒栗子能夠比上我。”
寧長夏眯起頎長媚眼,嘴角勾起戲謔的笑。他走到桌邊姿式美好慵懶的趴在可可麵前,兩手交疊著壓鄙人巴處。黑如半夜的長髮從素白的手麵上交叉而過,蜿蜒著鋪滿半張桌子,他灰色晶瑩的眼裡綴滿閃閃發光的碎鑽,就連左眼下的淚痣都在熠熠生輝。
幾盞畫著淡粉鵝黃的牡丹從可可麵前劃過慢悠悠的飛向墨藍色的夜空中,可可從內裡都能瞥見內裡的小油碟裡燃起的橘黃色火苗,擺佈扭捏著如舞女搖擺的裙襬。
“真的不去?”
這時的歡愉成了寧長夏在樊籠裡獨一的回想。
寧長夏皺著眉頭啃了一口他討厭的酸甜食品,挑眉反問,“我是織女?”
寧長夏深深的舔了可可耳朵一口,意猶未儘的鬆口,笑眯眯的瞅著她。
“冇……冇有啦,嘶……彆咬了。”可可眯著眼睛,顫著聲音答覆。
寧長夏一噎,說不出話來。他彆扭的甩袖率先分開,走到橋底還是自發的停劣等著阿誰臉皮奇厚的奇女子跟上來。